又同梁晗說了好一會兒話,賈赦這才率先離開玉清觀。 走出禪室的那一刻,賈赦精神力往外擴了擴,果然看到了鬼鬼祟祟往禪室偷窺的衛姨媽。 嘖,這盛明蘭咋就學不乖呢?上回的教訓還不夠? 想到劇情裡明蘭的那些算計,賈赦腳步一轉,往回走。 梁晗看到推門進來的不是雲栽露種,而是賈赦,不禁有些緊張,“怎麼了?”不是吧?難道要被發現了? 見梁晗有些被嚇到,賈赦忙寬慰,“沒事兒沒事兒,你別急。” 待梁晗情緒好些了,賈赦這才道:“我剛看到了衛姨媽,也就是我六妹妹的小姨,她在窺視我們。” 梁晗有些納悶,“之前明蘭不是說衛姨媽回去了嗎?怎麼還在汴京?” 賈赦忙給她科普林噙霜和衛恕意之間的事兒,以及他對衛恕意之死的揣測懷疑。 “這麼說來,明蘭這是在算計你我?” 勳爵高門裡因著爵位、財產、政治資源、教育資源、姻親資源等利益,內裡的齷蹉一點兒也不比盛家的少,單就在永昌伯府裡,梁晗便見識了不少,各種陰私手段,梁晗更是心裡門清,不能賈赦說完其中關竅,梁晗自己便能琢磨出來。 之所以還會納了春珂為妾,中了庶長嫂圈套,其實是梁晗壓根就不在乎罷了。 梁晗在家中排行第六,就算往嫡出裡排,前頭也還有三個一母同胞的嫡出兄長在,爵位是二哥梁暉的;政治資源和教育資源給上頭的哥哥們瓜分完,剩下的能給他落下多少;財產的話,公中的數額是有定量,再怎麼作妖都不會少到哪去兒,保準同其他兩個不承爵的兄長梁暄梁昭等同。 至於姻親資源,一流人家稍微有點眼力見的都能瞧出梁晗的尷尬處境,不會樂意舍了一個女孩給梁晗,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意思,就算不納春珂,婚事也至多在三四品官的門第裡找,亦或是不受寵的高門庶女。 當然,也不是沒有破局之法,只要梁晗本人十分優秀,各種資源自然能優異起來,但問題梁晗沒那本事,也沒那心氣兒,索性便得過且過了。 左右,梁晗還能有一蔭官;有吳大娘子私產的補貼;有兄弟的幫扶,下半輩子照樣瀟灑自在。 是以,當合乎心意的春珂出現時,梁晗便顧不得那是庶長嫂和春珂的算計,從心了。 “我想應該就是你猜的那樣,且這還不是她第一回算計與我,上回吳大娘子辦雅集……” 賈赦將明蘭被罰的事兒仔細科普了一遍,接著道:“那人學不乖,又要算計與我,不若我倆聯手,與她一場懲罰,如何?” 聽是要捉弄人,梁晗精神一震,“怎麼說?” 賈赦傾身上前,壞笑著低聲吐露自己的計劃。 回到永昌伯府,賈赦從懷裡摸出兩塊銀花生,一塊扔給寧靜,一塊扔給致遠。 “你們倆多給我盯著點盛家六姑娘,還有她那個姨媽知道不?還有盛家的事兒也多關注一些,兩日彙報一次。” 寧靜和致遠喜滋滋的收下銀花生,連聲應和:“知道了,您就放心吧。” 傍晚,賈赦被請到永華堂吃晚飯,飯後吳大娘子說起下個月就要鄉試的事兒,耳提面命的囑咐賈赦多用功,並拿之前的賭約刺激賈赦。 因著這回永昌伯府有了賈赦這個準考生的存在,隨著鄉試的逼近,府裡的氛圍越發緊張起來,奴僕們無不繃緊了神經,小心做事兒,關心賈赦前程的人無不求神拜佛,虔誠祈禱。 趕在正式考試前,賈赦同梁晗在玉清觀見了一面。 同樣的,衛姨媽不請自來。 明蘭看完衛姨媽捎過去的信件,面色有些複雜,既高興梁晗同賈赦私自會面,私相授受;又失望倆人會面的時間過短,來不及發生點什麼;更沮喪於自己被盛紘限制了自由活動,除非全家出動的集體活動,不然沒法兒出門。 金秋十月,鄉試結束,榜單也出爐了,賈赦得中鄉試第一名,為這科解元,永昌伯和吳大娘子等人狂喜,要大宴賓客慶賀。 訊息傳出,世人皆驚。 ‘梁晗’,那是汴京有名的紈絝浪蕩子弟,其名聲的不堪程度也就只比顧廷燁這個傳說中弒父的不孝子;未娶妻便納外室,縱容外室去餘家鬧事兒的荒唐人稍稍好了那麼一丟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