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賈赦的神情,聽著賈赦的語態說辭,弘曆有些失望,還有絲惱意。 作為他的女人,怎麼能用這個態度待他?怎麼能不以他為重?沒見他都受傷了嗎? 她怎麼還請這般淡定冷靜,不上來殷殷關切? 最要緊的是,他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這女人難不成忘了? 弘曆深吸一口氣兒,強壓下猛然湧上心頭的煩躁,默默爬起來下床穿衣,一言不發。 賈赦瞥了一眼,懶得理會,留了一聲“我去洗浴了,爺自便”便就冷酷的離開了。 弘曆不敢置信看著賈赦就這樣離開了,絲毫不管他這個丈夫接下來該如何。 這還是他那個溫婉謙和的嫡福晉嗎? 明明之前揭蓋頭,喝合巹酒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快速穿好裡衣,弘曆走往另一洗漱間,王欽上前給弘曆褪衣,伺候洗漱,卻不想,被弘曆滿上身的紅腫痕跡給震驚到了。 “爺!” 王欽的聲音都是顫抖的。 弘曆蹙了蹙眉,厲目瞪著王欽低聲呵斥道:“大驚小怪什麼?” 王欽被弘曆一瞪,忙斂了神色,試探道:“爺,可要傳喚太醫?” 弘曆抬腿不輕不重的踹了王欽一下,喝道:“請什麼請,想你主子被人笑話是吧?” 被王欽這個近侍太監知道沒啥,弘曆知道王欽是絕對不敢往外透露半句的,太醫可就不一定了。 王欽見被弘曆踹的地兒不怎麼疼,知道弘曆沒使勁兒,心裡一下子有了底兒,明白弘曆身上的傷各種意義上的不打緊兒了,忙機靈的試探道:“奴才屋裡備有藥膏,這就叫人去取回來?” 聽到了滿意的回覆,弘曆給使了個眼色,“嗯,速度點。” “好嘞。” 伺候弘曆進了浴池,王欽趕忙遣派小太監跑去取藥,又趕在弘曆出浴池前送回來,給弘曆細細抹上。 待弘曆回到內間寢室,賈赦已然躺在床裡側安睡過去。 弘曆站在床頭死死的盯住賈赦酣睡的面龐,心中氣惱的無以復加。 他那麼多個女人,還是頭一回有人敢在他入睡前獨自睡去。 而且這個女人讓他睡在裡側是什麼意思,想讓他為她端茶倒水,伺候起夜嗎? 思及此,弘曆爬上床,一把掀開被子,使勁兒的推了推賈赦。 “福晉醒醒,你佔了我的位了。” 至於為他人著想,顧及賈赦已然睡下,暫且忍耐什麼的,那是妄想,弘曆豈能是那般善良的溫柔人? 見賈赦還是睡得死沉,全然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弘曆的推搡的力道又重了幾分。 賈赦無法兒,不耐煩地抬手就是一巴掌過去,全程就沒睜過眼,只假做睡懵了道:“別鬧了,趕緊睡吧,有什麼事兒明兒再說,還要給皇阿瑪謝恩呢。” 弘曆:“……” 感受著隱隱作痛的手臂,弘曆心塞的不行。 這女的吃什麼長大的,力氣這麼大,隨便一巴掌過來就這麼疼。 得,看來以後是不用擔心孩子丟了老祖宗打天下的本事兒了。 不過好像富察家的男兒射御都挺不錯的來著,有機會一定得去討教一番才行。 胡思亂想了一會兒,弘曆突然間沒有那麼氣悶煩躁。 嗯,或許,或許滿洲大族家的貴女都是這樣的脾性呢?十皇嬸不就是這樣? 弘曆找著藉口安慰自己,乖乖的在外側躺下。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剛大婚呢,總不能同出生大族的嫡福晉鬧掰吧?被皇阿瑪知道了不得被訓死?多丟臉啊。 確定身側之人呼吸平穩,安睡過去後,賈赦轉進混沌領域,再進靈泉空間,美美的睡了個飽覺,又認認真真的修煉一輪後,這才出了混沌領域。 幸好有混沌領域這一作弊利器在,不然勞累了一天,只睡三四個小時就又得起來梳洗打扮;給雍正謝恩;給甄嬛見禮;給青櫻和高曦月操辦婚禮;賠笑臉招待賓客,那得多累人啊。 出來後賈赦又睡了個回籠覺,清晨同弘曆一塊兒被叫醒。 弘曆大婚有兩天假,後日才恢復上課;雍正那兒還得上早朝,謝恩可以下朝後再去;青櫻和高曦月下午才進門,且有內務府和毓湖打理佈置,用不上賈赦,是以早上這會兒時間還算充足,不用著急忙慌的趕速度。 慢條斯理的用過早膳,賈赦叫住準備裝糊塗離開的弘曆。 “爺,稍等,我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