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璣覺得香氣有點太濃厚,讓藍晴將薰香撤了,在暖爐上放幾個蘋果,過了一陣,滿屋子都是蘋果的清新氣味。
藍晰看璇璣的長髮只是鬆鬆散散隨意挽了個髮髻,問是否要重新梳理一下,璇璣笑笑拒絕,紫雲金笛就藏在頭髮裡,哪裡敢讓她們碰,平常連可兒都不讓隨便碰的呢。
兩個丫鬟都是很安靜的性子,請示過璇璣便自動自發替璇璣將行李整理好,對其中的大量怪異物品也全不多問,跟可兒的唐僧風格完全是南轅北轍。
午餐後,璇璣披上雪狐披風跑到甲板上看江景,藍晴藍晰寸步不離,璇璣看她們衣衫單薄,道:“你們去加身厚點的衣服再來,冷病了怎麼辦?”
藍晴回道:“謝管事放心,我姐妹二人自幼練武,這點寒風不算什麼。”
“練武這麼有用?看來也要找人教我一下,我覺得骨頭縫都發冷!”璇璣哆嗦一下。
“不站在這裡吹風自然就不會冷了。”趙正剛好經過道。
璇璣笑著招呼:“趙大哥,你也來了?剛才怎麼沒看見你?”
趙正正經道:“謝管事眼中只有少爺,自然對其他人視而不見。”只要趙見慎以沈劍的身份出現,身邊的人就會自動自發地將稱呼從王爺改為少爺。
璇璣臉紅,瞪了趙正一眼:“你可以繼續取笑我沒關係,哼哼!”
藍晴藍晰上前見禮,對著趙正口稱師父,璇璣大奇:“你是她們師父?她們的武功你教的?”
趙正點頭。
璇璣兩眼發亮,湊上去道:“趙大哥,你也教教我吧,我也叫你師父好了!”
趙正心道:我哪裡敢做你的師父,面上卻十分嚴肅:“練武要從小練起,藍晴藍晰十歲起學武已經算晚了。”
“總有些長大了也可以學的吧。”
“有……不過那是外家功夫,入門第一步要學蹲馬步,一天連續蹲三個時辰,要蹲上半年……”
璇璣哀怨地看了趙正一眼,揮揮手道:“你沒有利用價值了,哪裡涼快哪裡去吧!”
趙正唇角微彎,總算給了個笑容。
此時天上又開始下雪,天地間一片白茫茫,兩岸青山也褪盡了顏色,隱約可見江邊一條小漁船上似乎有人在垂釣,活脫脫的就是一幅《江雪》詩中描寫的畫面:
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
“絕妙絕妙!詩是好詩,可意境未免太過孤高!”
聽到有人插話,璇璣才發現自己竟然把詩唸了出來,回身看見說話的人,不禁吃了一驚!
竟然是雲川的大鐵礦主司徒先!
“見過謝管事,還是……該稱雲歌夫人?”司徒先含笑作揖,顯然早就知曉璇璣的身份。
“你還是叫我謝管事好了!”璇璣想起當時在司徒先府上見面的情景就尷尬,那裡個個看著趙見慎化名的沈劍對自己上下其手吃盡豆腐,沒想到冤家路窄,這麼快就又撞上。
璇璣越想越恨,如果趙見慎在面前,說不準她就不顧一切衝上去把他砍了。
司徒先久在商場打滾,心思玲瓏,看璇璣不自在的樣子,略略一想便大致猜到緣故,連忙乖覺地改變話題:“剛才謝管事所念詩歌甚妙,不知是否謝管事所作?”
看他知機地不再提雲川的事情,璇璣舒口氣:“不是我所作,我也忘了是誰寫的,只是剛好記起,覺得與眼前風景十分相襯,所以隨口唸出來,司徒先生見笑了。”
趙正在一旁笑道:“兩位無需過於多禮,璇璣,司徒先司徒管事實是沈氏在雲川的大總管,”
“啊?”璇璣暗驚,難怪趙見慎能隨手布出這麼一個局來把白至遙裝進套子裡,但從他對四大神器的散漫態度,很可能窺天珠只不過是某項大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