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北京開會,青海只有他一個人參加了會議,開會期間,薛廷臣是和天津的幾個代表住在一個四人房子裡,聽了這個報告以後,晚上沒事,幾個人就在一起議論會議的內容。他們都認為,章部長說國家的儀仗隊是白吃糧食是浪費和犯罪,這句話說的就是不對。那個時候還沒有電視,從新聞紀錄電影裡,他看見過國家領導人毛主席和周總理接見外國元首時出現的陸、海、空三軍儀仗隊的場面。薛廷臣儘管文化水平不高,但他覺得,國家的儀仗隊,是代表著一個國家的形象的。他怎麼能說這是浪費和犯罪呢?他的看法得到了同室代表的贊同。
後來的事實說明瞭薛廷臣的看法是正確的。過了沒多長時間,反右派運動開始了。《人民日報》上刊登了章 (章乃器)、羅(羅隆基)右派集團向黨猖狂進攻的文章。後來兩個人都被打成了右派分子,當然,他們肯定還有其它的言論和問題。
薛廷臣是一個事業心很強的人,就是在北京開會期間,他還是時刻記掛著他的榨油廠。榨油廠的榨油機是天津生產的,會議剛一結束,他就專程去了一趟天津,從搾油機廠買了一些機器配件,當天又返回了北京。
從北京返回青海的時候,他想順便再回一趟家,就沒有在北京等著買臥鋪票。在買票的時候,他打聽到從太原也有到風陵渡的火車,他便買了一張從北京到風陵渡的直通車票,經過太原車站簽字倒車再到風陵渡下了車,便回到家裡呆了兩三天。
這是他九年來的第二次回家。
薛廷臣很愛他的家鄉,一有機會就想回家看看。後來在商業部門當採購員的時候,出差只要經過孟塬車站(現在改為華山車站),如果任務不那麼緊,他便有意不買臥鋪票,就是想利用車票的有效期限,下車到家裡住一夜或停上一天半天的。
自食苦果 [本章字數:3647 最新更新時間:2013-11-28 08:27:590]
026 自食苦果
一九五七年五月,青海省民政廳在西寧召開全省的工資會議。橋頭榨油廠接到青海省工業廳和大通縣政府的兩個通知(青海省工業廳的檔案是抄送件),要榨油廠的廠長到省裡參加全省工資會議。大通縣政府副縣長韓國良、民政局的一個分管工資的幹部和薛廷臣三個人參加了這次工資會議。
會議期間,薛廷臣看到了青海省工業廳擬定的調整工資方案。省工業廳把橋頭榨油廠丶大通陶瓷廠都列為縣(處)級單位。這兩個廠的廠長最低工資限額為行政十七級,副廠長最低工資限額為行政十九級,和工業廳領導的其它縣級廠礦是一樣的,也和大通縣政府的正、副縣長是一樣的。
青海省工業廳原來給橋頭榨油廠配備的廠長是部隊轉業的正營級幹部,工資就是行政十七級。薛廷臣去橋頭榨油廠的時候,省工業廳剛把橋頭榨油廠的行政領導關係交給大通縣領導,業務上仍由青海省工業廳指導。他到橋頭榨油廠工作以後,曾參加過幾次青海省工業廳召開的業務會議。
工資會議以後,薛廷臣是隨大通縣定的級,大通縣給他定為行政十九級。儘管級別少定了兩級,但親自參加了全省的工資會議的薛廷臣並沒有怨言,他在個人利益上一般很少計較。
大通陶瓷廠以後又劃分為大通一、二陶瓷廠和大通玻璃廠三個廠,這三個原來都是縣(處)級單位。這些廠子的行政領導關係,後來也郝移交給大通縣政府領導後,廠子的規格也都成了大通縣管轄的(科)局級單位。
一九五七年九月下旬,大通縣委在橋頭大通飯店召開縣委擴大會議,通知縣直各單位的黨員領導幹部全部參加。因為各單位的一把手,基本上都是共產黨員,只有個別單位的副職是非黨員群眾,參加會議的人很多。
縣委擴大會議開了三天,會議的主要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