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不要臉,才高調的和林陌戀愛,這邊他剛才又和許慕辰混在一起。”
“靠,什麼女人。”
走廊周圍四處都在指指點點。
許慕辰半僵著手,懷抱裡的溫軟他不忍放開,可是,她的名譽卻是他不能忽視的。
“安。”他輕輕的叫。
她不說話,只是更加的抱緊了他,那些議論,她不在意,為許慕辰,她怎樣都行。
也是為許慕辰,她不可以怎樣。
課堂上,她一直無心聽課,直到有一節課下課,仍在神遊中。
十一年,若還無法真正瞭解一個人,是那人藏匿太深,抑或是她根本沒有用心瞭解過。
答案是後者吧。
想起走前許慕辰說的那些話,他說;安,若你幸福的話,不必愧疚,要知道,我與林陌之間其實是勢均力敵的,所以,不必愧疚。
他說;安,我只是輸給了自己的心,這些年,不捨你受一點委屈,所以,安,與你無關。
他說這些時,目光清冷,藏匿在眼底隱忍的悲痛,她看的清楚。
只是,她沒有想到他看的如此清醒透著,完全以一個局外人的姿態。
他說的對,他與林陌是勢均力敵的,如果當初他恨一點心要求她離開她,憑這些年的情分,她會照做,由他所說。
他只是輸給了自己。
原來,他從來不是一個溫軟的人,只是,她一直對她如此,她就以為他就是了,並且,心安理得。
而她竟棄了這麼優秀的一個人選了那人,為什麼?
再次想起林陌,他慵懶的模樣,他匿在眼底的狠辣和果決,他內心不顧一切的勇氣,他的直接。
嗯,阿藍說的對。
他和她是棋逢對手。
可是,又是誰說過,多麼相惜的對手都無法相守,在度過溫暖相守和相互廝殺的歲月後,便是各自天涯。
當然,這是後話了。
“安,諾,這是剛熱好的牛奶。”
就在安神遊間沈繁畫端著牛奶走了過來。
這樣寬容大度的姐姐,所有人都唏噓不已。
“沈繁畫,你要幹嘛?”安轉了個頭皺眉看著她問。
不管沈繁畫臉上的笑容如何溫柔,說出的話如何甜膩,她始終在她眼底看出真誠。
並且,反之。
大家都厭惡的看著她,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
沈繁畫笑的更加嫵媚,端著牛奶靠近一步;“天冷喝點熱的,等會跑起來也更有力氣。”
安接過牛奶狠狠的放在桌子上,眯起眼睛;“有沒有人和你說過你這樣裝模作樣的很噁心。”
她滿臉的煩躁和不耐不作任何的掩飾。
沈繁畫亦不介意,只是湊到安的臉暇處,輕聲說;“尹臨跳樓自殺,生氣未卜。”
尹臨跳樓自殺,生死未卜。
安一瞬反映過來,仰起頭瞪著她,伸手反拽住她的衣領,狠狠的的盯著她。
身體卻不由自主的顫慄起來。
她自殺?這絕不可能。
“司機和車就在校門口,晚一點,興許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了。”沈繁畫輕輕撥開她抖的不成形的手。
眼底得意的笑意無限擴大。
一片尖叫聲,安推倒沈繁畫從桌子上跳了出去。
跌跌撞撞所到之處撞到了所有的桌子和板凳。
尹臨跳樓自殺,生死未卜,明明是不可能的,可偏偏這句話就像個魔咒一樣,緊緊扼住她的心臟和呼吸,整個胸膛都是空洞洞的響聲。
曾經那麼多煎熬兩個人都牽手走過,如今就快走到黎明見到日初了,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