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李君武心中頓時一鬆,周遭的議論聲也是一滯。
金姓老將低聲問道:
“老盧,你說得這人是誰”
盧柏鄒沉吟少許,低聲說道:
“九劍門,天生劍骨,秦衛玖。”
“此人俺倒是知曉,十幾年前名氣似乎好像挺大的。”
“秦衛玖聽著有點耳熟。”
“就是傳言能和許長歌那小子齊肩,結果天元大比之上被人家三劍砍翻的那貨。”
“.”
竊竊私語逐漸歸於沉寂,金姓老將對著李君武緩聲問道:
“郡主,此人的身份是”
“秦衛玖的胞弟,秦衛舒的影子替身。”
李君武朗聲說道:“我使他詐取詹先安,其竟然對這影子竟然百依百順,任由其進入府衙重地。”
此話一出,下方眾將頓時炸鍋,但這些人畢竟都是久經戰陣,在喧囂之後也很快便冷靜了下來。
“郡主,您說詹統帥私通外人,可否叫其出來與此人對峙.”
“現在是對峙的時候麼若是郡主所言非虛,突然起陣軍中本就陷入混亂,聖人都要襲城了,現在得趕緊領了命回去組織將士!”
“楊希貢,你他孃的腦子能不能別一根筋,你別告訴我你感應不到郡主身旁那人修為麼修為如此高深之人,背後必然有人,你忘了以前郡主作風了麼,若是被人哄騙怎麼辦!”
“誒有理,俺咋就沒想到呢。”
黝黑的中年戎裝壯漢想了想,對著李君武行了一個軍禮:
“郡主,俺覺得還是得把詹統帥叫出來.”
“他已經死了。”
“.”
“.”
李君武冷不丁的話語讓軍樞堂的前院再一次陷入了死寂,其中不少人更是因為這句話悄然開始運轉起軍陣功法,一股股龐然可怖氣息逐漸在軍樞堂上空凝聚,紛紛鎖定了那階梯之上的人。
不過不是李君武,而是她身側黃施維。
在他們看來,郡主應該是被蠱惑了,臨陣斬帥,侯爺都做不出這種荒唐事。
郡主的過錯可以等到侯爺回來再追究,但其身旁蠱惑之人得先擒下或誅殺。
李君武將下方的變故看在眼中,冷聲喝道:
“詹先安作為第二鎮統帥,掌軍陣與城防大陣護身都能被出其不意誅殺,這難道還不是他叛變是最大的證據麼!”
話落,她也同時轉起軍陣功法,瞬時之間,下方將領頓時失去了天穹之上湧動龐然氣息的控制權。
屬於母功法對子功法的天然壓制在此刻展露,而壓制代價則是一縷鮮血浸染了悄然李君武鮮紅的唇角。
她現在根本無法承載如此龐大的軍陣之力,哪怕只是一瞬,她便已然受到了極大的反噬。
擦去唇角鮮血,李君武狹長的眼眸微微眯起,掃視著下方眾將,大聲喝道:
“你們這是想要聚眾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