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若有若無的血色霧氣逐漸浮現,將那片城區盡數籠罩其內!
即便是旗袍熟婦這位源初強者,在感應到這股氣息之時臉色也不由得一白,而其餘三名男人也皆是好不到哪去。
因為這種氣息,他們三日前才感受到過。
從那成聖的蠻王身上。
不過比起蠻王蚩崶身上的源炁波動,這股血色的詭異少了幾絲純淨,多了幾分駁雜。
旗袍熟婦喃喃自語:“這是要突破了麼?.不對,這氣息開始消散了。”
在那股妖冶的血色霧氣抵臨頂點之際,並沒有瞬時發生質的改變,而是逐漸開始消散,磅礴的氣息以緩慢的速度退去。
失敗了.
見到這一幕,四人臉上皆是神色各異。
有遺憾,有唏噓,也有暗自如釋重負。
成聖的蠻王臨死之際的反撲也對其造成了不輕的傷勢,傷勢未愈便嘗試突破,若是真的成功,那血衣男子是何等的妖孽?
這等妖孽若隨殿下回到帝安城,又將會給局勢帶來多大的震盪?
雖然以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踏足大炎朝廷最頂端的圈子,但卻也能透過各種渠道瞭解到了一些帝安城內頂層建築中的事情。
比如聖上龍體抱恙
比如監天閣重新出世.
比如武元殿下與相府三公子的聯姻已然昭告天下.
在這多事之秋,殿下找到了一名瀕臨突破聖人的蛻凡強者,這不是赤裸裸打許公的臉麼
唐校尉深吸一口氣,目光掃向在場其餘三人:
“三位,若是不想死,希望你們能夠將這件事情爛在肚子裡,管好自己手下人的嘴巴。”
許元重新登臨凝魂之境的過程並不算太順利。
因為啟的魔晶。
曾為聖人的本源異鬼的魔晶蘊含的命源磅礴而凝實,而且尋常異鬼魔晶不同,啟的命源一經吸納便如同附骨之蛆一般難以排除。
就像百年老樹深入土壤的根莖,啟的命源彷彿在許元體內紮根了,即便是逆命液也難以將其拔除。
進度,就這麼卡住了。
巨大的廂房之中,寂靜無聲。
一襲紅衣的李清焰緊抿唇角:
“前輩,無法拔除是什麼意思?”
洛熙然婉然清澈的聲音很凝重:
“啟做了手腳,逆命液對啟她這本源異鬼命源的腐蝕效果很有限,以現在進度,小鬼他沒法徹底恢復人類之身。”
李清焰呼吸微微一滯,問道:
“前輩,本宮記得伱先前說過,命源只要不徹底拔除乾淨,異鬼化便會不斷加深,直到徹底成為異鬼.”
“是。”洛熙然。
李清焰一雙好看的柳眉幾乎擰成了麻花,呼吸略微顫抖:
“那如今有辦法麼?”
“正在想。”
“.”
李清焰見狀心神一沉,指尖略微嵌入掌心,腦海中飛速思考著對策。
軍旅生涯讓她對著諸多修行之道皆是有著涉獵,但異鬼這種消失萬年的生物卻並不在她的知識儲備。
一時間,房內沒了聲息。
只剩李清焰皺著柳眉在房間內來回踱步,靴子踩在石板上的‘噠噠’聲。
半晌,
許元緩緩睜開緊閉的眸子,
作為正主的他,在這時候反而比起焦急的二女就顯得要鎮靜很多。
盯著面前來回晃悠的她看了數息,他忽然笑道:
“清焰,我都不著急,你這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模樣是作甚?”
李清焰腳步一滯,回眸瞪了他一眼;
“把自己比作父皇,若是傳出去有你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