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年資歷,這個安撫使頭銜就能下來,這如何能讓杜松心裡平衡。
現在長子點穿了這裡邊的窗戶紙,也頓時讓杜松的心活絡起來了。
倒不是說這個觀察使位置有多麼重要,但按照李唐後期的規制,安撫使和觀風使這一類的虛銜一般是給那些一兩州之地且新近起來的暴發戶,甚至有兩州之地若是傳承一兩代,也都能弄個觀察使。
他杜氏獲蘄黃二州也有十餘年了,他杜氏對長安的態度也不可謂不恭,但卻始終未能拿到想要的東西,無他,就是人家覺得你沒實力,沒名氣。
若是你這等縮著脖子躲在後邊排隊的角色都能靠熬資歷拿到想要的位置,那豈不是讓別人覺得這個位置不過如此,什麼阿貓阿狗都能獲得?
最典型的就是梁王分明就是長安的死敵,但是至今長安也還是沒有說不承認朱允的梁王之位,無他,因為無論你承認不承認,這中原頭把交椅就是他朱允坐定了。
長安不承認,其他藩閥也一樣要承認,這就是實力和影響力擺在那裡了,承認不承認都是那麼回事兒。
白衫儒者和杜立也在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了家主動心了。
這一點觀察使一直杜松的心病,但也得承認,正因為安撫使這個職務太過虛化,所以也使得蘄黃二州對杜氏入主的正統性合法性一直有異議,雖然這不是主因,但畢竟也是一個很好的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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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陸熙畢竟也是深諳此道之人,他不動聲色的插話道:“三郎,我看大郎此言所言頗為有理,但我看你眉宇間始終有些憂慮,不妨說出來,這個時候正是群策群力的時候,咱們要把所有不利因素考慮到,以免日後有什麼缺漏,再來彌補就晚了。”
杜立心中一邊暗自咒罵陸熙這個老滑頭,把話題丟給自己,自己不說不行,說了,只怕又會引來一番攻訐到自己身上,只是此時卻由不得他了。
“父親,諸位長輩,陸叔內心擔憂大概也是和我一樣吧,按照大兄所言,我們也需要全力扶持固始軍,錢銀糧物自然不必說了,這駐軍殷城,固然大漲聲威,但也意味著我們可能要和蔡州軍交手,那我們恐怕就得有所準備。另外如果大梁和我們都全力支援固始,我判斷恐怕這一次固始軍也許能熬過這一關,但我接觸過江烽此人,此人野心極大,一旦站穩腳跟,勢必不會安於現狀,向我們索要殷城可能性很大,那時候我們給不給?給,不說了,不給,只怕又豎一個敵人。我甚至有一個感覺,這固始一旦羽翼豐滿,只怕也會給我們帶來很大的麻煩。”
杜立的一番話立即引來兩位兄長的嘲諷,杜溫更是毫不客氣的道:“三郎,你這是不是憂心過甚了?我覺得你這麼成了葉公好龍一般呢?當初也是你一力主張支援固始,甚至不惜動用騎軍為其賣命,現在固始得了大梁支援,要和蔡州開戰,你現在又來說這番話,是何意思?真把我們杜家人當成了什麼?至於殷城,必須要控制在我們手中,固始軍他們還沒有這個資格來說三道四。”
杜立也知道自己這番話不會討人喜,但憋在心裡又不能不說,看見周遭眾人都紛紛點頭認同二兄的話,他也只能在內心嘆息,卻無言以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本來就是自己引火燒身,如果只是燙一下也就罷了,就怕日後變成引狼入室,甚至養虎為患,那自己恐怕就要成了罪人了。
現在再說這些恐怕也很難獲得在場人認同,杜立也只能閉上嘴,等待下來之後再與二位兄長交換意見,這兩位雖然和自己意見不合,但是卻並非庸人,很多時候看事情也能看得到關鍵。
看見大家意見趨於一致,杜松也坐直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