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藏所的成立,使得固始這個縣份就真的具備了一些與其他普通縣份有些不一樣的味道了。
鄧龜年對道藏所的成立很重視,他告訴江烽如果能夠成立道藏所,並給予道藏所以大力支援,使之能在這一次固始之戰中大放異彩的話,那麼他有更大希望能吸引到汴梁更多的方術士和術法師們到來,甚至可以吸引到一兩名道法師,這對於小小一個固始來說,就真的稱得上是驚喜了。
江烽也清楚,只要能夠頂過蔡州軍的這一次來犯,那麼固始軍便絕不會再只侷限於固始,殷城,乃至壽州,都將是固始軍擴張的方向,屆時固始軍不但要在軍隊的戰力上下功夫,而且更需要在術法這一塊大梁不是很重視的行道上下苦功。
說得直白一點,就是要趁著大梁不重視這一行的時候,舉起鋤頭狠狠的挖,把大梁豐富的術法人才挖來為固始軍服務。
鄧龜年也毫不隱晦的表示,既然大梁不重視術法一道,那麼他作為汴梁道藏齋的執事之一,自然要為道藏齋的同行和弟子們尋找一條更好的出路,學成賣與帝王家,大梁固然是他們最好的選擇,但是無奈大梁不願意用他們,他們當然也不可能在大梁老死終生,有固始這樣一個既算是大梁盟友,且距離也不算太遠的所在,他們當然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所以鄧龜年一行五人從一到固始,就主動的交好羅真和許靜,尤其是在發現羅真是一個真正的術法者而非那種狹隘的同行或者爭權奪利者之後,就更是樂於與羅真合作了。(未完待續。)
第九十九節 袁氏三駒
鐵腳棗騮輕輕的一躍,飛過了橫亙在面前的土壟,馬背上的騎士身體隨之一個起伏,雙腿微微一夾,棗騮速度慢慢加快,趕上了前面的兩騎。
“三兄,七兄!”棗騮馬上的騎士舒展了一下自己的雙臂,隨手將橫在鞍前的長戈摘了下來,重新放入斜掛在鞍後的囊袋中,戈尾向前,戈頭朝後,囊袋尾端露出清亮如雪的鋒利戈頭。
這柄戈明顯和尋常的長戈不一樣,說是一柄長戈,其實更像是一柄橫面多了一個鳥喙狀尖頭的陌刀。
大將軍戈。
只要是蔡州人,看一眼這柄武器便能知曉這柄長戈的主人是誰,立馬橫戈袁無敵。
“十九,怎麼了?”策馬慢行的紫袍騎士沒有回頭,漫聲道。
“沒什麼,我就在想,咱們這麼小心翼翼的遮掩形跡,是不是有點兒太高看了那固始軍了?”似乎感受到了來自前方紫袍騎士的不悅,袁無敵有些鬱悶的收斂起了先前流露出來的煩躁氣息,降低了音調:“就算是那江烽真的突破了天境,就算是那楊堪是楊家難得人才,那又怎樣?難道說我們袁家的男兒會懼了他們不成?笑話!”
“高看比小看強,搏獅用全力,搏兔亦用全力,為將者當戰略上當大膽,戰術上謹慎。”紫袍騎士目不斜視,自顧自的道:“十九,驕兵必敗,你應該知道我們目前的處境,家裡讓我們三兄弟外加幾個小弟來,不是讓我們來踏青秋遊,而是要我們在最短時間內解決固始問題。”
袁無敵目光在自己兄長面前定了定,嘴角最終還是浮起了一抹桀驁之色,“三兄,我不認為固始在我們三兄弟面前會是一個問題,我甚至覺得文槐他們幾個就能解決問題。”
“是麼?”紫袍騎士清冷的目光終於動了,冷冷的掃了一眼對方,“意外往往都是我們自信滿滿的時候發生。許德威不過是一個剛踏入天境養息期的角色,而我當時之差一步就要晉入太息期,但是我全力發動之下,甚至天焰龍拳和龍焰天王刀催發到了極致,固然將其擊殺,但現在我小腿上的傷口仍然在隱隱作疼,他的無尾伏魔棍給我的印象很深。”
袁無敵自然明白兄長是在用血的教訓來教育自己,但是他仍然不認同兄長的過度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