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行了反覆的磋商和討價還價。
淮北方面當然是希望淮右方面承擔更重要的任務,但是淮右方面卻有自己的底線。
那就是打仗可以承擔重任,但是具體戰術只能是自己來決定,戰略上可以向淮北方面進行通報,也不會有大變化,但細節不會通報,自家靈活掌握。
這讓淮北方面很是惱火。
這樣的姿態明顯是不信任淮北,但卻又沒有更好的理由,畢竟雙方現在還只能算是臨時“盟友”的第一次合作,憑什麼讓別人推心置腹的信任你?更何況之前淮北的表現也實在說不上有多好,連面對蟻賊時都是勝少負多,縱然其中有其他一些因素,但在外人眼裡,這就是淮北的無能。
經過一番激烈的爭辯,雙方還是達成了一致。
這是不得已之舉,誰都需要對方,這一仗需要雙方的合作,至於結果,誰也無法預測。
“諸位,請坐下吧。”梁贊坐在了居於中間兩座的右側,將左邊尊座讓給了尚雲流,而王邈和梅況則坐在了左翼的客座上,許子清和趙文山依次而坐,而對面則是林豐、高陽、顧華、魯桐四人。
說是軍議,但是實際上結果已經出來,只是要向諸將進行宣佈。
對於淮右這方來說,這不重要,只需要王邈和梅況回去宣佈決定,按照既定戰略部署就行了,但是對於淮北方面來說卻需要當面明確。
無論是林豐、高陽還是魯桐,都有著自己的打算,梁贊和尚雲流都難以完全控制住這幾員帶兵將領,各自的派系決定了他們在執行力上會有折扣,當然在關乎潁州得失的問題上他們還是不敢不出力,一旦真的守土有失,帽子扣在誰身上,他們也承擔不起。
“……,按照商議結果,淮右方面將負責汝陰城南面防守,……,淮北方面負責城內以及北面防守,……,淮右水軍負責整個潁水的警戒,並儘可能根據實際情況,提供支援,……”
尚雲流宣佈了軍議結果。
這其實是一個相當粗糙的安排,實在是各方信任度太弱,而且各有打算,所以只能勉強劃分了一個框架,各自按照來執行,實際上淮右方面也不會太過信任淮北,同樣淮北也一樣要按照他們內部的安排來進行部署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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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懷慶平靜的將手中的信函遞給袁無敵,袁無敵也不客氣,接過信函,匆匆一覽而過,隨即皺起眉頭來,“怎麼會城南淮右軍的佈置卻沒有多少介紹?”
袁懷慶皺起眉頭咧嘴苦笑了一下,“老三,你要求太高了,嗯,淮右這幫人的警惕性也足夠高,據說是淮右方面不願意接受統一指揮,只願意按照他們自己的意願來協防,最終達成的意見就是他們負責城南防禦,連整個汝陰城的城防體系他們也都不參加,只是提供了一些界牌河岸一戰時的術法器械。”
聽到袁懷慶提到界牌河岸一戰,袁無敵和大帳中的其他諸將心中都是一陣抽搐。
這一戰簡直就就是恥辱性和顛覆性的一戰,五千精騎圍剿河朔軍的四千騎步軍,而且是不遠千里而來的疲軍,竟然被一支河上的水軍給打崩了。
如果沒有事後袁無畏和袁文的介紹,袁懷慶和袁無敵都不敢相信這是事實,但這卻是一場不爭的事實。
接近三千騎的慘痛損失,剩下的兩千餘人也是負傷者甚眾,兩個軍的騎軍幾乎都完全喪失了戰鬥力,哪怕是這一次蔡州軍三萬多大軍傾力而來,一樣讓袁懷慶和袁無為痛徹入骨。
“如果我們無法掌握淮右軍的部署,恐怕就不得不在城南這邊部署更多的力量應對,這勢必會影響到我們的整體佈局。”袁無為戳了一下襬在案桌上的地圖,蔡州兩軍合一,袁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