勁兒,這支廬州軍的戰鬥力還是不錯的,縱然比不上我們手下那幫兒郎,也相差不遠,那柴永將兵之法還是有些門道,聽說也是小天位強者,恐怕不比老大你差多少呢。”胡彪點點頭。
“哼,你以為郡公選人都是無的放矢不成?為將帥者,武道水準倒不是最重要的,關鍵在於練兵之法和用兵之道,柴永原來是吳國德勝軍指揮使,本身就是個極為厲害的角色。”洪葵面無表情,“能入郡公法眼者,沒有哪個是浪得虛名的。”
“老大,那位王樞密使……”顧從虎遲疑了一下。
“是不是覺得他武道水準不行?”洪葵瞥了對方一眼。
顧從虎老老實實的點點頭。
“他是成德軍前任指揮使王一族子弟,將門世家,武道水準固然不如我,但是戰略眼光和兵法韜略我遠不及他。”洪葵就像敘述一件與己無關的事情,“郡公對其十分倚重,這個騎軍指揮使也是讓其暫代,估計日後會有其他人來接任。”
“老大,難道你就不能……”郎牙忍不住道。
“我們才入郡公手下,寸功未立,郡公能將我提拔到這個位置上,怕是已經讓很多人不服了。”洪葵搖搖頭,“我現在也不想其他,練好這支軍隊,未來戰事會很激烈很頻繁,而且給我們的時間不會太多,所以我這幾日裡一直是最擔心這一點。”
顧從虎三人面面相覷,有些不太明白老大的擔心,戰事很激烈很頻繁,這不是好事麼?不打仗怎麼升官進爵,封妻萌子?這不是大家一直渴望的麼?
似乎是猜到了自己這個老部下內心的疑惑,洪葵搖搖頭,卻又不好多透露什麼。
事實上郡公和自己的談話也是帶有一些保留的,當然那份保留倒非對自己的不信任,否則也無須專門召見自己來這麼一席談話了,大概是因為沒有準備好,或者對北面的局面變化還不確定吧,
只是郡公話語中流露出來的一些東西也足以讓他動容震撼了,北方?
平盧,河朔,大梁?似乎都還不是,甚至還要更遙遠一些,河東和契丹人?難道這些才是郡公正在積極準備應對的敵人對手?
如果是這樣,未來的戰場會在哪裡?肯定是河朔或者平盧西部,而騎兵將成為主力,難怪郡公會以一種異常鄭重的口吻來和自己交待,這絕不是故作姿態,已經沉浮幾十年的洪葵感覺得出來。
對於自己麾下的騎兵,洪葵並不擔心,但是要在半年內練出一支高達一萬五千人的騎兵隊伍,甚至要和契丹鐵騎、沙陀鐵騎比肩的騎兵,不能不說,這個挑戰難度很高。
現在連戰馬都差額很大,哪怕郡公一再保證三個月內會提供數千匹戰馬到位,但洪葵還是有些擔心,這數千匹戰馬從何而來?
哪怕是有錢,你也未必能馬上購買到如此大數量的戰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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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拿下了徐州,對於江烽來說都是一大收穫,這意味著,淮右(武寧)已經具備了可以第一場打仗的實力了,哪怕這一仗裡邊仍然有許多值得商榷的餘地,但是無可置疑,這一仗,淮右贏了。
哪怕現在海州還沒有拿回來,哪怕南潁州得而復失,哪怕鄆州仍然被湖匪盤踞,但徐泗兗沂四州是實打實的納入囊中了。
除開這四州之地外,三萬多軍隊的編入淮右(武寧)體系,無疑也是一個巨大的收穫,當然要想將這三萬多兵馬徹底消化融入到淮右(武寧)軍體系中來,還需要時日。
不過江烽對此並不太擔心,對於這些軍隊來說,哪怕他們現在或多或少還存在著一些獨立性,還有一些山頭體系的印記,但伴隨著接踵而至的戰事前來,他們很快就會在戰爭中淬鍊昇華,逐漸剔除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