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的情況的確不太好,她摔得昏頭,一下也分辨不清方向,眼看又要撞上洗衣機,這時馮茜鶯笑夠了,難得好心拉她一把。
洛雪芹被摔得挺慘的,兩隻眼睛都有些睜不開,走起路來跌跌撞撞,馮茜鶯看著少年瘀青的左眼,不知怎麼心底有一種異樣感,好像她本來就該摔青一隻眼睛……。。
怕把她落下明早被告狀,馮茜鶯抱著看夠戲的好心情,開了廚房的小燈,讓洛雪芹先找椅子坐下。
以前小時候常被馮謙人欺負,家底也沒有大人看顧,馮茜鶯對一些小打小傷還是挺有經驗的,她拿了塊冰毛巾示意洛雪芹敷在瘀青的眼睛上,發現她下巴和腳上都有擦傷,便取了紗布和食鹽水,先替她消毒才來包紮。
馮茜鶯作得很自然,絲毫沒有不自在,大概是看洛雪芹已經被她整成那樣,馮茜鶯對她的厭惡減了不少。
她現在只是想快點解除詛咒,把完整的洛家姐弟打包送回洛家,然後從此兩清,分道揚鑣。
在馮茜鶯大施手腳時,洛雪芹反常沉默了下來,她就這樣坐在椅子上乖乖讓對方包紮。過沒多久,馮茜鶯覺得氣氛太安靜,想說是不是腦袋也摔昏了,不禁抬頭看她一眼。
只見少年一雙眸子沉甸甸的,彷佛兩塊黑玉,直盯著自己拿著棉花棒的手,馮茜鶯以為是自己弄痛他,下意識放輕動作。
“就這樣了。”喀嚓一聲剪掉多餘的紗布,大功告成。
馮茜鶯滿意地點點頭,眼角不經意掃過掛在牆上的時鐘,不禁罵出聲:“糙!已經一點了!沒時間了,你回去睡吧,以後不要多管閒事,小心在青上幾塊!”
她把洛雪芹推回樓上,自己跑回去收拾廚房的混亂,過了一會才上了二樓,卻發現洛雪芹竟然還站在走道,沒有回房睡覺。
昏暗的走廊上,少年支身一人,單薄的背影彷佛有無盡的冤屈,陰沉沉的氣氛把馮茜鶯嚇得差點叫出來,看清是洛雪芹後,立刻對他又踢又打,要他滾進去。
好不容易回到書桌上,馮茜鶯覺得右手還有些燙,但她還是乖乖拿起課本,準備作最後半個小時的掙扎,起碼不能拿鴨蛋,留些分數還能好好跟老師解釋。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杯大地元素的影響,馮茜鶯變得踏實許多,竟再也沒有分神,她跳過累墜的文字講解,直接看公式和範例,不到半個小時就看完了三分之二。
到了兩點的時候,她順利讀完整個單元,效率遠超之前,就是可惜還有幾頁的補充講義沒看完,馮茜鶯想了想就拋到腦後,反正小考的基本分拿到了,段考前在惡補上來就好。
隔天一早,滿身紗布的狼狽少年自然得到馮家人的同情和關注,馮謙人還一個勁地圍著洛司晴套話,話裡話外都是直指馮茜鶯的嫌疑。
馮茜鶯一口豆漿差點吐出來,洛司晴那身子又不是站得讓女孩子踢的瘦竹竿,那一米七的身高跌倒也可以壓死自己好嘛!
偏偏洛司晴一副欲言又止的作態,馮謙人立刻瞪向馮茜鶯,沒等他開口,馮茜鶯就背起書包道:“今天早上有小考,我出門了,掰。”
比起以往的唯唯諾諾,病了一場的馮茜鶯性子變得越來越冷淡,馮嶽雖覺得不對,但也總比以前那個抓著喉嚨要死要活的瘋樣好上一些。
其實馮茜鶯不是不生氣,只是昨晚的魔藥效力太猛,馮茜鶯一大早就開始跑廁所。她疲憊不堪,滿腦子都是考試的內容,根本沒心情吵架,只是在心底罵自己犯賤,非要幫那隻白眼狼。
洛雪芹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這才抬起頭,對馮謙人微笑道:“是昨晚拿書時摔到,躺了太久,手腳還是有些不利落,讓你們擔心了。”
坐在公交車上,馮茜鶯摸著幹扁的肚子,但想到還有滿滿一天的主科轟炸,她果斷從書包裡拿出水瓶,開啟瓶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