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衣想起來問,“你在這裡是幹嘛呢?”
“我……本來是要問你,告示怎麼寫才好,現在也不必了。”戴納想了一下,不知為何撒了個謊,然後打起精神來說:“那,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你們……肯定有好多話要說。”
楚衣完全沒有注意到他有什麼異樣,點了點頭,手一直拉著楚袂的手。
那侍從這才插上嘴:“楚先生,你還沒吃午餐呢。”
楚袂摸了摸肚子,望天說道:“嗯,是有些餓了。我們一起吃去吧。”後面一句是對楚衣說的,也不待人說話拉著就走。不過這時候,也聽不到什麼反對意見的,楚衣也餓了,也想逮著機會把話都問清楚。不然,他是瞭解這位少爺的,今天不趁熱打鐵的問出來,以後就別想再提了。
當初楚袂被人劫走,湊巧被奧德里奇遇上救了下來,不過其中事情複雜多樣說來話長,剛才只被他追問著侯府的種種事情,楚衣都沒機會問仔細。
兩人一邊吃飯一邊說話,楚袂道:“這裡的飯可真難吃,每次都要硬逼著自己嚥下去。”
楚衣也不是頭一次吃桑迪國的飯了,深有感觸的嘆了口氣,說:“那裡也比不上中土的好吃啊。哎對了,我已找到你,跟老爺保證過要帶你回家的,什麼時候動身?”
楚袂突然支支吾吾起來,苦著臉嚼飯菜,說:“你都還沒說怎麼會來這裡呢。”
“我早說了啊,你被人劫走我就私自跑了,遇上了戴納跟著他一路輾轉,在奧蘭港的時候發了信問老爺,你還沒回去也沒有你在戈藍國的信兒,聽說桑迪有中土人,我就跟著他又來了。”
“喲,對了,”楚袂促狹的擠擠眼,“你和那個侯爵什麼關係,他帶著你進宮?”
“你和那個王子又是什麼關係,他帶著你進宮?”
“楚衣!”
“怎麼!”
兩人鬥雞似的互瞪著,誰也不落敗。後來是侍從來給他們添湯這才打破的,兩人忿忿不平的把湯勺往湯碗上磕,乒乒乓乓的活似在打架。
楚衣吃飽了,把碗一放,拍了桌子指著楚袂道:“你別想耍賴啊,我剛才問你什麼時候回家去!”
楚袂拿湯勺攪和著碗裡的不知什麼做的湯,有些心虛的說:“我暫時還不能回去……”
“為什麼?”
“裡奇說,要和我一起回去……”
楚衣擰眉看著他,看的楚袂無所遁形,陰森森的聲音,逼問著他:“還有什麼要坦白的,一起說了吧。”
楚袂悲憤的瞪他,半晌無力低下頭,說:“我……他……就是那樣……”
“嗯,因為他你不要老爺了。”楚衣很平靜的下結論。
“不是!”楚袂很激動,“只是,暫時不行。”
“老爺急的恨不能自己跑出來找你!你倒好了,一路上尋歡作樂號不快活啊!”楚衣一腔正義的指控道。
“我知道,可是……”楚袂心知理虧,咬著嘴唇放棄似的說:“那你說怎麼辦!”
“回家。”簡短利落,斬釘截鐵。
“你又放得下那個侯爵!”楚袂可逮著機會了,嘲諷了回去。
楚衣眼神黯淡下去:“跟他沒關係,你說現在回去我就跟你走。”
“哦?”楚袂十分懷疑的看著他,盯了一會也沒發現破綻,便沒了耐性,問:“你坦白吧。”
楚衣堅決不說話,直到侍從進來收拾餐具,他們都沒再說話。靜靜的坐了一會,侍從又來說:“晚上桑迪王宴請,殿下讓您也一起去。”
楚袂懶懶的應了聲,對楚衣說:“你那個侯爵也會要你去的吧。”
“什麼我那個侯爵,亂七八糟!”楚衣不太高興,站起身說:“你該沐浴更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