塊二環石出髓,勝利的當然是陳夏陳道友,大家說是不是啊。”
“是啊!”眾人齊聲吼道,聲音震天,每個人都從心裡一直吼到了心外,有種說不出來的酣暢感覺,就好像口渴之時,浮一大白。
夏塵轉過身來,氣定神閒地道:“既然是我贏了,那麼就請衛宏衛公子、單餘信單先生、還有張店主夫婦兌現承諾,願賭服輸吧。”
衛宏等人臉色鐵青,眼神裡更是射出驚恐不敢相信之色,全身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來。
萬萬想不到,這最後一塊髓石,竟然從邊角里切出髓來,這怎麼可能?
難道這姓陳的生了一對神眼,看見髓石裡面有髓了嗎?否則他怎麼能夠如此篤定?
噗通,單餘信更是不堪,一屁股竟然坐在了地上,老臉不住地抽搐著,嚎啕大哭:“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動了手腳,我沒有輸,不,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他忽然面向夏塵跪下,磕頭如搗蒜:“陳道友,我瞎了眼睛,我錯了,我不該跟你賭,求求你饒過老朽,老朽願給你做牛做馬,只要你別讓我死就行。”
眾人又是憐憫又是厭惡地看著他,這老兒剛才還信誓旦旦,趾高氣揚,現在又這般德行,雖然人怕死是天性,但是誰讓你自願參賭來著。真是死了還丟臉。
夏塵看著他,緩緩地道:“為了讓賭局具有效力,是你提議發的心魔毒誓,為了避免我耍賴,也是你提議要請公眾見證,為了不讓我有操縱之嫌,還是你提出來他請別人主刀,是你親手,一步一步,掐斷了自己所有的後路。最終把自己送入了死亡的深淵,我就算現在想不讓你死,也不可能了。”
這幾句話,就象是刀子,深深刺入單餘信的心。
他面如死灰。全身哆嗦不停,嘴唇囁嚅著。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張店主夫婦也是全身發抖。憤怒無比地望著夏塵,一時之間大腦空白,不知道是該在臨死之前發難,將夏塵殺死,拼個同歸於盡還是就是等死才好。
衛宏臉色僵硬,看著身邊同樣臉色煞白。失去了氣勢的嬌氣少女,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輸了,徹底輸了,夏塵不只是贏了他。還在他臉上重重扇了一巴掌,把衛家的臉面都丟到了爪哇國裡。
他忽然無限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夏塵的賭局,為什麼要動貪心貪夏塵的元石……難道,難道這個賭局根本就是夏塵設的套?
他心裡忽然猛烈的一震,再看向夏塵,原本覺得普通平淡無奇的面容,突然便多了幾分深不可測。
夏塵掃了一眼幾人,朗聲道:“各位道友,既然大家肯為這個賭局做見證,那在下不才,倒也有幾句話要說明白,讓大家明白前因後果。”
眾人一震,不意這賭局背後還有故事,立即都凝神傾聽。
夏塵道:“這個賭局是我主動提出來,為什麼要提出來,所謂萬事有因便有果,我也不說話,就給大家看一份我用禁制記錄的事情看看,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
他抬手掐出法決,打出一道光幕,將那日單餘信到鯤鵬店裡,與張店主夫婦密謀如何害他的探測禁制演示出來。
雖然畫面並不清晰,但是單餘信和張店主夫婦的聲音卻是清清楚楚,聽得眾人無不憤慨。
張店主夫婦和單餘信臉色僵硬,當真是做夢也想不到,夏塵居然會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陰謀,此刻被當眾揭發出來,不禁無地自容。
陸玄冷笑道:“想不到我武陵中,還有你們這群敗類,坑害外地散修朋友,謀財害命,禽獸不如,別說你們賭輸了,就算不輸,武陵也絕容不下你們,今天陳道友把你們的醜惡行徑揭發出來,大快人心,你們還有什麼可說的,還不趕快當眾自裁。”
“生死對賭就要有生死對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