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思洞若觀火。忽然,他指著王一鳴道:“我不是解釋。但當年王一鳴爆塔的時候。我的確和他溝透過,要打算收他為徒,不信你們可以問問他?”
眾人頓時齊刷刷地向默不作聲地王一鳴看去,林中書更是微微一驚,這事他可從未聽王一鳴提起過,而且當初王一鳴爆塔後出來。現場也沒看見呂溫侯的身影。
王一鳴臉色依舊是古井無波,但是眼神卻微微有些閃爍,過了半響才點了點頭:“當年你的確給我傳音要收我為弟子,不過被我拒絕了。”
原來是傳音。眾人恍然,林中書更是微微鬆了口氣,心想難道這老怪真的轉了心性,想要收弟子了?
呂溫侯臉上的溫和笑意絲毫不見減少:“當時你沒有說明原因,我也不是非收徒不可,所以也沒有追問,但是現在,我想要一個解釋,雖然你是爆塔者,但是我的資歷只比你高,連爆兩層塔也在你之上,你為什麼不肯追隨我?”
王一鳴沉默半響,淡淡道:“我的確不如你,但是我是堅持自己的道才走到今天的,如果追隨你,可能就會受到你的影響,這不是我想要走的,所以我才拒絕你。”
“你是怕我報復,所以才選擇加入戰團是嗎?否則以你爆塔者的自信和驕傲,怎麼會與人為伍?”呂溫侯眯起了眼睛道。
王一鳴沒有說話,但是其他人都看得出來,他是等於預設了。
“這就是你不如我的原因。”呂溫侯譏諷地一笑,“我比你爆塔早,環境比現在更險惡,也沒有加入任何勢力,但是我活下來了,而且活得很好。”
“我只是現在不如你,不是永遠不如。”王一鳴彷彿被激怒了,冷冷地道,“連爆兩層塔說明不了什麼,何況你當年要收我為徒,也未必安著什麼好心。”
眾人心底一震,又望向呂溫侯,這個深不可測的散修,到底存著什麼心思?
呂溫侯譏諷地笑笑:“從你拒絕我,又加入烈火戰團之後,你就永遠也不如我了,因為你害怕我。我可以一直不修煉,等你突破到五轉,我們公平一戰,你敢是不敢?”
王一鳴臉色一變,呂溫侯這是以話來壓他,以他自信的性格,本來想也不想就應該答應。
但是他只是沉默了半響,才淡淡說道:“我不相信你。”
這話明顯落了聲勢,眾人心裡本來還有些期待感,見他如此作答,也不禁微微有些失望。
呂溫侯又諷刺的笑了笑,也沒說話,只是轉過身,遙指著血腥試煉塔:“你現在不答應,以後永遠也沒機會了,等我收下這名爆塔者,一千年後,你可能連他都不如。”
王一鳴還沒說話,林中書忍不住冷笑:“如不如,不是說出來的,是做出來的。”
“那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呂溫侯毫不在意地一笑。
“你把話說得太滿了,呂溫侯。”常向東冷冷地道,“也許爆塔者根本不會拜你為師,甚至連你連爆兩層塔的記錄都會被破掉。”
“我不是妄自尊大,但是血腥之地裡,除了試煉塔六層以上的那些老傢伙,還有那個人之外,沒有人能夠破我的記錄,包括你們的團長和那些老傢伙在內。”呂溫侯一字一頓地道。
常向東哼了一聲,沒有說話,雖然頗為不忿呂溫侯的囂張,但是也難以辯駁。
王一鳴沒有說話,只是深深地望向呂溫侯一眼,然後垂下目光。
他的確自信自傲,深信自己是無敵的,但是剛才呂溫侯的那句話,卻象是一根針,狠狠插在他心上,讓他堅若磬石的道心,也不由得被硬生生插出一絲裂痕。
“呂溫侯,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殺了你,你只是我證得天君大道路途中的一顆磨刀石罷了。”王一鳴心裡暗暗地想著。
眾人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看著血腥試煉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