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溫文爾雅的女孩子,他喝了一口蘇打水,還沒來得及和我說:“葉秋葵,好久不見。”
就當著我的面在那個女孩子的嘴唇上印出了一個曖昧的親吻。
002不原諒
我不動聲色,在他旁邊的吧檯上喝了兩杯烈酒。
他終於捨得理會我,他放開那個溫文爾雅的美女,玩世不恭地湊到我耳邊說:“我的女朋友比你漂亮多了,對吧,葉秋葵。你除了懂得取悅我的身體之外,真的是一無是處。”
也許是因為酒勁上來了,也可能是那個溫文儒雅的女子甜蜜依偎著他這樣的情景刺痛了我的心。我當時喝著的酒一個衝動就直接淋在他頭上了。
那些半透明的散發著濃濃的味道的液體從他的頭頂慢慢往下掉,延伸到他帥得一塌糊塗的臉上,我看到了他眼睛裡面的錯愕與聽到了那個女孩子的尖叫聲。
忽然就感覺其實生活並沒有多糟糕。
林蕭過來拉我。她想做和事佬,她對關宇說:“秋葵這幾天女人的事,來事兒了脾氣沒法控制,原諒她吧。”
但是我太瞭解關宇了,他不可能。
果然,他陰沉著臉說:“不原諒。”
說完,他把手中的玻璃杯直接摔在地上,對林蕭說:“炒掉葉秋葵,你的樂隊還能運作嗎?“
林蕭沉默了好一會兒,艱難地說:“關宇,秋葵是很不錯的鼓手,我們一直配合得很好,架子鼓是一個樂隊的靈魂,我有點糾結。”
關宇和林蕭當我不存在一樣講條件,那個小淑女從包包裡面掏出紙巾半抱著他擦掉了他頭上的烈酒,他慢悠悠地站起來說:“只要有錢,哪裡沒有好的鼓手?現在打鼓打得好的人一抓一大把,別因為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斷了我和你的友誼,你覺得呢?林蕭。”
關宇說完,直接拉著他的淑女女朋友,看都不看我一眼就揚長而去。
我拼命忍住自己的眼淚,在原點酒吧打了最後一場為別人的狂歡增光添彩的鼓。
當然,我想哭並不是因為我快失去了這份還算不錯的工作,而是我愛著的那個男人,他不愛我,他覺得我配不上他。我對他回來找我的期待和幻想還沒登峰造極,他就找了一個看起來比我好一百倍的女人來我面前晃悠,刺痛了我的眼睛。
下班之後,林蕭給了我八千塊,她沒有看我的眼睛,一如既往優雅而慵懶地吸菸,她說:“秋葵,有時候做人不能太沖動。”
我把那八千塊錢隨意地丟在手提包裡面,也是慵懶地說:“我覺得這樣很好,至少我很爽。”
爽一下的代價是,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我看著冷鍋冷灶有點擔憂。
因為,除了打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什麼。
正兒八經的坐辦公室的工作我不可能找到。這年頭找份辦公室文員的工作都需要大學文憑。
說實在的,我這人不單單是膚淺,還沒多少文化,我高中畢業就跟著初戀男友出來混世界了。最後卻悲哀地給他以一千塊的介紹費這樣的賤價,賣給了一個打著其他幌子的紅燈區。
後來我遇到了有點毒舌的關宇,剛開始我們相處得蠻彆扭的,後來在我確定失戀之後他在那場不鹹不淡的安慰中讓我情愫暗生,我瘋狂地把從初戀那裡收回來的愛情全部給了他。
我跟了他三年,算是白住白吃白喝,可是我也剩不到錢,我的錢全部給他買了一大堆他嫌棄的東西。除了變得心狠之外,我一點有用的東西都沒學到。
就連跟著女歌手林蕭去打鼓混飯吃這份工作,都是關宇介紹給我的。
把自己從頭到腳罵了一遍之後,我拿著手機裡面的計算器算了一下,除掉每個月固定的520塊的房租加上水電費,還有生活費大概1000塊,這八千塊我大概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