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各種渠道找到了一大堆關於呂正科的資料,有的來自百度全科,有的來自那些新聞,各種角度的照片上他的笑臉無一例外地寫著虛偽兩個字。
我對認回這個一個有錢的爸爸毫無興趣,我有興趣只是想借他的手,達成我的目的。
我不知道他知道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不知道我的存在對他而言是不是一個錯誤,我不知道是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悲劇全部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還是由他身邊不想我和他相認的人做的,我無所謂,我需要去確定,我必須先進入天坤,出現在他的視線裡面,我才能去判斷他對我的立場。
別再批評我為了葉原野變得惡毒與讓人感到噁心。
當一個人懷著愧疚和虧欠苟活下去,那些愛情啊信仰啊夢想啊善良啊要好好活下去死去的人在天上看著你啊之類的純屬扯淡。
而我覺得自己迫不及待要做的就是,讓那些惡毒的人下地獄。
所謂因果報應,所謂的壞人自有天收,都不過是好人自我催眠和自我安慰罷了。
既然上天不能給出一個滿意的答卷,那麼很好,就讓我不惜一切代價地去讓壞人得到報應。
所以當郭蒙的手開始慢慢地伸進我的衣服裡面摸索的時候,我還能冷靜地說:“半個月之內,我肯定能進去天坤的是不是?”
郭蒙飛快地解開了我衣服的扣子,一邊把我往沙發那邊推去,一邊顧著親吻我的臉頰,然後還不忘說:“放心好了,你不會吃虧,我很守信的。你的付出絕對物超所值,好了,熱情一點,投入一點,別說話了,好好享受。”
黑暗中我聽到他脫衣服時候,衣物與他的面板摩擦發出的噼裡啪啦的聲音,那一刻我有點走神。
我忽然想起了關宇在前一段時間給我籤的協議,上面第一條就可笑地寫著:“第一條,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如非甲方同意,乙方不得與郭蒙發生肢體接觸。”
甲方是關宇,乙方是我。
可是啊,我是不太按理出牌的乙方,我不僅僅要和郭蒙發生肢體接觸,還要發生最親密的接觸。
可笑的生活,可笑的協議,可笑的你我。
這樣想著,我忽然忍不住笑出聲來。
正忙忙碌碌的郭蒙在我笑了之後忽然停住了手,疑惑地問:“怎麼了?”
我差點笑出了眼淚,可是依然用淡淡的語氣漫不經心地說:“沒事,繼續吧,我有點困了,完了我好早點睡覺。”
我說完這句話,郭蒙遲疑了一下,然後站起來循著地板發出來的微弱的光線走到洗手間裡面關上門,過了好一會兒帶著水霧出來,伸出還有點溼潤的手指就幫我扣上衣服的扣子,一邊扣一邊說:“既然困了,那今晚就早點睡吧,確實不早了。”
我卻一下子把他的手按在胸前,慢騰騰地說:“不,我想進天坤,我必須進天坤公司,你一定要幫我,真的要幫我。”
郭蒙卻一下子抽出了他的手,稜角分明地說:“沒說不幫你。其實我對你沒什麼興趣。”
“我當然知道,不過是因為我曾經是關宇的人,僅此而已。”說完,我又不知所謂神經發作般呵呵笑了一下。
郭蒙忽然翻身離我遠一點說:“別廢話了,去睡覺吧,我可能隨意改變主意。”
聽到他這句話,我騰一聲站起來,在黑暗中跌跌撞撞跑到房間裡面,重重地關上了門,反鎖。
在我心裡面還撲騰撲騰鬧騰個不停的時候,郭蒙忽然敲響我的門,在門邊輕聲說:“衣櫃裡面的衣服全部是乾淨的,裡面有洗手間,你隨意,就當是自己家裡一樣。”
我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外面毫無聲息了。
他應該是走了。
我知道,是他最後心軟放過了我。
第二天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