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快來人啊！&rdo;付敏春的尖叫還在持續，&ldo;你們放開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告你們！你們有什麼資格‐‐&rdo;
歇斯底里的付敏春被拖至甄鳴的接待室。
張愷一腦門子冷汗，付敏春發起瘋來什麼都敢罵，什麼都敢砸，她一而再再三挑戰賈之禕的底線，總有一天會吃到苦果。
賈之禕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突然想笑。
沒錯。
這就是他的母親。
將他一手撫養長大，又親手將他推進深淵的親生母親。
第18章
付敏春鬧夠了，鬧累了，暫時告一段落。
甄鳴沏了一杯茶，唯唯諾諾地遞給她。
她舉在唇邊，喝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ldo;之禕，我來，也不是想為難你。&rdo;她換了個姿勢，繼續說：&ldo;你也知道，你爸爸他‐‐&rdo;
&ldo;爸爸？&rdo;賈之禕笑出聲，&ldo;哪個？&rdo;
&ldo;你‐‐&rdo;
付敏春&ldo;哐當&rdo;一聲放下茶杯，頓時茶水四濺。
&ldo;我好好跟你說話，你不要得寸進尺。&rdo;
賈之禕還沉浸在笑話中無法自拔，&ldo;得寸進尺？你確定，你嘴裡的&l;爸爸&r;，和別人嘴裡的&l;爸爸&r;，是一個意思？&rdo;
付敏春氣得兩眼冒火，&ldo;廢話少說，趕緊拿錢來！&rdo;
休戰不過三分鐘，又開始了。
&ldo;行啊，廢話少說。&rdo;賈之禕的臉色忽然一變，聲音徹底涼了下來，&ldo;你把他送進精神病院，你要多少，我就給你多少，怎麼樣？&rdo;
他的瞬色又黑又冷，沉得可怖。
甄鳴站在牆角，尷尬地盯著鞋面。
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場家庭倫理大戲，怎麼就讓她給遇上了。
好兇好可怕的媽媽。
&ldo;他沒病！&rdo;
付敏春被&ldo;精神病&rdo;三個字激怒，&ldo;我說過多少次了，他沒病！你為什麼就是不信，你為什麼非要將他置於死地，你知不知道，那種地方，一旦進去過，別人會怎麼看他？&rdo;
&ldo;稀罕啊，堂堂的李氏夫婦，居然會在意別人的看法？&rdo;賈之禕怒極反笑，&ldo;你們以前幹那些事的時候，怎麼就不想想別人的看法呢？&rdo;
付敏春一時無語，眼中流露出憎惡厭棄的情愫。
是的，她憎惡厭棄的人，是賈之禕。
血緣上的親生兒子。
&ldo;對，就是這個眼神。我已經，等它很久了。&rdo;賈之禕盯著她的眼睛，&ldo;只要你流露出這個眼神，我的心情就會變得大好。知道是為什麼嗎？&rdo;
付敏春揚了揚下巴，&ldo;為什麼？&rdo;
賈之禕的聲音很輕很輕，&ldo;只要你流露出這個眼神，我就能下定決心，將你從&l;金花漫畫&r;趕出去，並且對你的生死置之不理……&rdo;
後面的話，甄鳴沒有聽清。
賈之禕對著她耳語了幾句。
話畢，付敏春再度發作，撲上去就打，&ldo;畜生！你跟你爸爸一樣，都是畜生！你會遭報應的！&rdo;
此&ldo;爸爸&rdo;非彼&ldo;爸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