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途遙遠,所以挑近路走。為節省力氣,這些樂師在人少的地方並不奏樂。途中雖有艱辛,但新郎笑容滿面,神清氣爽。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在人間,兩人成親,便意味著相守一生,白首不離。白若看著這喜慶的隊伍,也忍不住唇角彎彎。梨清卻是淡然看著。
白若眨了眨眼,一個想法在她腦中迅速升起。白若輕咬下唇,一揮手,迎親隊伍所有人的動作都凝固住了,連表情都僵在了他們臉上。白若有些心虛的看梨清,見梨清沒有任何反應,白若便跑向花轎。
掀開花轎的簾門,再扯下轎中新娘的紅蓋頭,白若輕笑著捏了捏新娘的臉蛋:“你今日真漂亮。”
白若如此調戲新娘子,梨清有些看不下去了,剛想出口喚回白若,卻見白若拿著新娘的蓋頭向他走來。白若將蓋頭蓋在頭上,問梨清:“如何?”
寶石藍的衣裳再配上一個紅蓋頭,實在不配。白若的眼睛被蓋頭遮住,沒有看見梨清臉上浮現出炫目的笑容,雖只是猶如曇花綻放的一瞬,卻能讓視者銘記永世。梨清扯下白若的蓋頭,道:“若兒胡鬧。”梨清拿著蓋頭向花轎走去。
若兒?以前梨清都是喚她姓名的今日怎地喚起若兒來了。白若吃吃的笑,跟在梨清身後走。呵,若兒呢……
白若不由得覺得有些可笑,怎麼現在在梨清面前變成了這副小女兒模樣,與平日裡的自己真是大相庭徑。
梨清仔細的為新娘蓋上蓋頭,白若臉色微沉,一巴掌拍在梨清的手背上,搶過紅蓋頭,自己為那新娘蓋上。再拉著梨清退至路邊。白若再拂袖,靜止的隊伍又開始往前行。
白若目帶眷戀的看著那頂花轎離去,輕扯梨清的衣袖,抿了抿嘴,似是漫不經心的問:“你會娶我嗎?”說完白若還扯過一縷頭髮拿在手中把玩,努力做出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但她半垂的眼眸時時瞟向梨清。他們不會白首,也要相守一生,永世不離。
梨清不是對別人說過他是她的夫君麼。
梨清愣住了,他僵硬的低頭看白若,腦中迴盪著白若的問話。
你會娶我嗎?會娶我嗎?娶我嗎?
——會啊!
其實,他們的心意,對方都一直明白,只是無人肯主動一點。礙於情面,他們就未捅破這張薄而隔著他們心意的紙。梨清釋然一笑,玉帝說,他今生只為白若而笑,看來是這樣呢。
梨清一隻手拉過白若的手,一隻手扶起白若的臉,讓她看著自己的眼。梨清表情嚴肅,似在回答一個極其莊嚴的問題。不,這本來就是一個極其莊嚴的問題。
“我娶你,但……要等到這裡的所有事情都解決之後。”梨清面色嚴肅,眼神溫柔。在他的眼中白若只覺得自己瞬間掉進一片雲海中,如夢般的漂浮著,無法著地。以前,哪敢問這麼大膽的問題,難得的是梨清也答了。
“我可沒說過要嫁。”白若抽回手,埋下頭,雖然她咬著唇,但唇線仍有一個弧度,笑容極甜。白若摸摸自己的臉,不知是自己的手上溫度高了,還是面上的溫度灼手,反正臉上肯定是紅雲多多。白若忍不住抬頭瞄梨清一眼,梨清正眼中含笑的看著她,白若又迅速低下頭。
怎麼這般矯情了,別人都說了要等所有事情處理好過後才娶呢,時間還長。可是,再過段時日就能嫁給他了,從此以後就是他的妻了,日後日日夜夜相伴,在天地之中沉淪,快樂。呵呵……
能感覺到梨清還在看她,白若低著頭向前走:“走啦,回家啦。”
“回家?”梨清拉住白若的胳膊,皺眉。
白若也跟著皺眉,詫異。依梨清的性子,來找她之前應會先安排好住處的。還是……家這個詞用過了?是了,家可不是能亂說的,他們都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