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房中門窗緊閉。玉君賢撐著腮坐在桃木圓桌前看桌上跳動的燭火,思緒極速翻轉,翻轉到他的頭一點點垂下,睡意來襲。
一陣冷意讓玉君賢突然清醒,玉君賢睜開模糊的睡眼,抬眸就看見他關好的窗被開啟,陣陣寒風正吹打著窗柩。玉君賢起身,欲去將窗戶關上。
玉君賢剛起身,兩扇窗“啪”的一聲便自己關上了。同時,窗邊出現了一個紫衣繡黑色彼岸花,長相邪魅的男人,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著玉君賢。
是他擅闖別人的房間,他姿態高昂,似他進來的,是他的房間。他眼中是讓人琢磨不透的光彩,裡面似乎是有輕視,不是對某個人的輕視,而是對這天下萬物的輕視。
不認識他,玉君賢卻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他。
“你是誰?”玉君賢提高警惕,戒備的看著他。剛才他沒有看錯,他是憑空出現的,那麼,他應是與白若梨清一樣,懂法術之人。
“幫你的人。”玄夕說得清楚些:“我是妖王,我願出五千妖兵,幫你奪回本就屬於你的東西。”
妖王?一介妖王,權勢肯定不小,為何要幫他?他這副高傲不羈的樣子,倒是讓玉君賢隱隱想起他可能是誰:“你是假扮陌離的那個妖。”
假扮陌離的那個妖也如他一樣,斜睨眾生。
“是。”玄夕承認。他不擔心因為他承認自己曾假扮陌離幫助過玉君武,因此玉君賢不接受他的幫助。
“我父皇的死,你也脫不了干係!”若是沒有他,他父皇的皇位又怎麼可能落在玉君武手中,讓玉君武逼死父皇。
“呵。”玄夕輕嗤,他輕輕飄飄的瞄了玉君賢一眼,不將玉君賢壓抑的憤怒放在眼中:“那又如何?”
“即便是你父皇的死與我有關,你又能如何?且不說你打不過我,現在,所有人都只會以為與陌離有關。”玄夕眼中又浮現出了他一貫的嘲諷不屑。
玄夕說得沒有錯,他現在是無法與他相鬥。玉君賢感到一絲挫敗,他怎麼現在連隨便一個陌生人都比不過了,比不過梨清,比不過這個妖王。
“妖兵與人間的精兵不同,他們個個都懷有法術,生性勇猛好鬥。與人間士兵相敵,以一敵百,也足矣。”玄夕繼續說:“給你五千妖兵,再有梨清白若相助,隨你怎麼折騰也能將玉君武趕下皇位了。”
見玉君賢靜默的望著他,玄夕倚靠著窗臺,語氣慵懶的對玉君賢做著教育工作:“你父皇的死,其中確實有我的因素,不過,他那也是人道循回,命中註定。難不成,美人失去了,你還要失去你父皇留給你的江山?”
美人失去了,你還要失去你父皇留給你的江山?——不要。白若不屬於他了,他剩下的,可以讓他心心念唸的,只有這萬里河山了。怎麼可以失去。
玉君賢眼中有了動搖,可他還是沒有回玄夕的話。玄夕低嘆一聲:“也罷,你不願意接受我的妖兵就算了。這五千妖兵給你也是給,給玉君武也是給,我又何必非要在意給了誰。”
說罷,玄夕站直身子,假意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實則在等玉君賢的應答。
“你為何要幫我?”玉君賢終是受不了玄夕半是誘惑,半是威脅的話。妖兵的能力與凡人不同,所以關於妖兵的實力玉君賢不質疑。
若是妖王真將五千妖兵給了玉君武,以來攻打他這八萬軍士。他能堅持得了幾日?
他比不過梨清,比不過妖王,還想著藉助他們的能力讓自己取勝。該說自己應該自愧嗎?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
現在不可否認的是,要想有絕對取勝的把握,要想他的八萬軍士的損失降到最低,他的確需要玄夕的幫助。
父皇的死與他有關又如何,他曾假扮陌離與玉君武為伍又如何,他的身後,不是還有梨清和白若這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