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牆紙一併換成暖色系,一起炫目。
席先生淡笑著看著老婆忙進忙出,他自然不在意窗簾、牆紙是什麼顏色,他只是喜歡看她為他們的家忙碌,哪怕只是一隻茶杯的選擇。
“師傅,不對不對,這個顏色太暗。”
老大叔打著赤膊,晃動手上的牆紙,“小姐,這是最豔的。”
安桀沉吟,“不是我要的橙色。”
旁邊一個裝修師傅過來,定睛一看,“這是橙色呀,小姐,是橙子色的。”
“不對,我要的是那種豔得有些發亮的橙色。”
坐在沙發上翻報紙的席郗辰聽到這句不由輕輕一笑。
老大叔疑惑,“小姐,你真奇怪,哪有人家裡的牆紙是要發亮的。”
“我家就是呀。”
老大叔笑起來,想了想,問道,“那這個你要不要貼呢?”
“不知道,”茫茫然的,“真的沒有再豔一點的了?”
旁邊的師傅湊臉過來,“小姐,就這個顏色也就你敢定,太豔,別人家都沒敢帖的。”
無可奈何嘆氣,“是這樣嗎。”轉頭求助,“郗辰,怎麼辦?”
席郗辰懶洋洋側頭,看了一眼笑道,“再豔一點比較好。”
安桀狐疑,“真的?”
老大叔目瞪口呆,“先生,你也覺得這個不夠豔?”這一家人真是喜好特別呀。
“是不夠豔。”席先生說。
兩個裝修師傅互看一眼。
席郗辰放下報紙,“帳單我會寄給你們。”
“那牆紙……”
“不必換了。”席郗辰道。
收錢,不用做事,老師傅踟躇,“先生,要不你們再選選其他顏色,可能有你們滿意的。”
席郗辰笑了笑,起身走過來,“不用了,我妻子不滿意,那麼就不必了。”
“……”
“你畫。畫你喜歡的。”席郗辰站定,伸手將安桀垂在臉側的長髮勾到耳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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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當然不好!
“顏料嗎?我讓人送過來。”
“不是顏料的問題……”安桀拿著遙控機換著臺,“我不想畫。”
席郗辰坐在安桀的身後,輕攬著她,“恩?為什麼?”
“就是不想畫。”安桀抬起腳踩在沙發邊緣。
“……恩。”席郗辰低頭靠到安桀的肩膀上,咬一口,再咬一口。
“……”眉頭慢慢皺起,有些生氣,“你不能強迫我的。”
席郗辰的笑容溫柔的,“我沒有強迫你,也永遠不會。”
“反正,我現在不想畫。”掙扎了一下,“我去拿水喝。”
“安桀。”席郗辰抱緊她,慢慢拉起她的手,拉到唇邊輕輕吻著,“對不起,那個時候不在你身邊。”
安桀呆了一會,良久,有些吃力地開口,“……我左手畫的畫很難看的。”完整的作品,左手完成的作品,每一副都在最後被自己撕得七零八落。
席郗辰的聲音很輕,“恩,沒關係的,因為,只有我能看到。”
恩,沒關係的——他的意思是,恩,沒關係的,即使真的很難看。
安桀擰眉,原本鬱悶的心情因為這句話忽然變得有些莫名其妙起來,忽地靈光一現,“席郗辰,我想畫你。”
郗辰一愣,眼底微微詫異,“為什麼想畫我?”
“不可以嗎?”
席郗辰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以。”
安桀眯眼,“那,我想畫裸體的。”得寸進尺。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