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戰雖然震驚於他的這一段遭遇,但還是安慰他說:“你沒見著她的屍體怎麼就斷定她已經死了呢,或許她還活著也不一定啊?”
“不可能的,那樣的爆炸連整座山都毀了,她一個血肉之軀又怎麼可能倖免呢?”說了這麼多覺非的心情輕鬆了許多,他搖了搖頭說,“如果她真的還活著那她早就來找我了,我知道她和我一樣,都捨不得讓對方受這相思之苦的。”
話說到這份上,謀戰最終無言以對只能繼續安慰他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你如果一直活在她死去的陰影裡那我想她如果在天有靈也不會安心的。想開點,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誰的生活是盡如人意的呢,可生活總是要繼續,人不能因為遭受了挫折就對人生失去了信心,你說對嗎?”
覺非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說謝謝謀戰聽他羅嗦了一整個下午。
“這是我的幸運,我還得謝謝你對我的信任!”謀戰笑了,他指著夕陽說,“你看那太陽多麼強大,我們的賴以生存的一切都是它直接或間接提供的,可是它還是很寂寞,每次要一個人面對黑夜的時候都會變得毫無精神、日光黯淡,就因為它沒有一個值得交心的知己!人說‘得一知己此生足矣’,我也是這句話,能夠成為分享你心中秘密的知己我感到很榮幸!”
覺非朝他點了點頭,再次說了聲謝謝。
這一次謀戰倒沒有拒絕,或者說是沒有聽到吧,因為他想起了一件事。
“按照你所說的神族已經開始對魔族發動了攻擊,那我想一名合格的領袖是絕對不會放棄人族世界這塊美食的——或者獸人之所以會這麼急迫地來攻打人族就是因為受了神族的指使?”
這個設想很出人意料同時也很大膽,但仔細想來也未必不在理。覺非記得狗神曾經對自己說過獸王的崛起是很突然的,先前一點預兆都沒有——如果沒有背後勢力的支援單憑一個人的力量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能將勢力分散的獸人一族統一成一個完整體,這未免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不錯,很有可能,但它事關重大,我們必須想辦法證實!”覺非拍地而起,拉著謀戰的手興奮地說,“而就目前來說離我們最近的突破口就是那個獸王的妃子若心了……看來我們必須研究一下以後的作戰方針了!”
謀戰哈哈大笑,加上一句說需要好好研究……
孔一軍現在很煩惱,他想不通自己不情不願地收兵後若心為什麼還要來找他。如果按照他一貫的作戰方式這個時候正是出兵滅鎮邊軍的大好時機,可是若心卻要求他不管如何一切都必須等到十天之後再說。
“這小娘們兒心裡究竟在打什麼算盤?”他在自己的營帳內來回踱步,“難道是怕我搶了她的功嗎?笑話,我孔一軍何時與人搶過功,簡直是胡鬧!可是,她是王的女人,身為臣子的我又怎麼能得罪呢?可是我也不能在這裡坐失良機傻等著啊!打仗不是遊戲,意外的情況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萬一十天後人族的援軍到了那又該怎麼辦?!”
他搖了搖頭,恨恨地想:“女人啊女人,你為什麼就這麼小肚雞腸呢?!你的目標該是得寵而不是來跟我胡鬧啊,你難道忘了我們臨出發前王交代我們的任務嗎?再這樣下去,我看比齊遲早要毀在你的手裡!”
想到窩火處,他忍不住狠狠地砸了身旁的桌子一拳,桌子應聲而倒,碎成了粉末!
“看不出來孔大人原來有這麼好的身手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若心已經出現在了他的營帳內,她笑嘻嘻地說道,“難怪王這麼器重你了,我還差點被你斯文的外表給騙了呢!”
孔一軍心裡一驚,暗罵自己這是怎麼了連營帳裡進來了一個大活人都沒察覺。他勉強一笑,禮節性地跪地說道:“臣孔一軍不知娘娘駕臨有失遠迎,還請恕罪,不知娘娘來此找臣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