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不能……”最終,覺非還是開了口,在二老詫異的目光中緩緩開了口,“對不起,我……不能!”
歡喜的氛圍剎那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天地間彷彿只剩下了四雙眼睛,或驚詫或愧疚或傷悲……
拖羅木在祭出自己的兵器之後便開始對覓初元窮追猛打,那攻擊的頻率快到讓人無法看清他究竟都使用了什麼招數、什麼魔法!可一陣攻擊下來卻不見他有停下來的意思,這不就說明覓初元還在應付自如麼?!
就在眾人懷著這個想法的時候,天際忽然閃過一道閃電,如巨斧般將天幕劈作了兩半,亮光中兩道人影一分為二,就著月光站立在虛空之上。
“你已經是強弩之末了,識趣的就束手待斃吧!”剛才的交鋒覓初元似乎還遊刃有餘,此刻說起話來依舊氣定神閒,“再掙扎也不過只是離了水的魚兒而已,終究還是得受死的!”
“是麼?”拖羅木喘著大氣哈哈笑著,一口氣上不來就咳嗽了起來,“你可別把話給說滿了,等一下沒有臺階可下可是很丟臉的事情!”
覓初元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有什麼話你就快說吧,如果實在想不出來要說什麼了那你就乾脆閉嘴直接站在那裡休息就是了——我會讓你死得心服口服的,並不在乎你現在的拖延時間。”
見自己的計謀被對手識穿,拖羅木不禁心中一驚,他略微一思考就極速往下方射了過去,兵器揮揚間,無數血光伴著明月灑落——他想以廝殺覓初元所帶來的人而令他焦急,進而分散他的注意力好讓自己有機可乘!
覓初元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企圖,可看穿歸看穿,他並沒把那些人的生死放在心上,只由著他亂殺一氣。他輕輕一笑,右手五指略微一旋轉祭出了他的兵器,那曾經與覺非一戰的紅色豔花!
豔花一出,天地間霎時下起了滿天的花瓣,如同雨點般落地有聲,淅瀝作響,伴著這淅瀝聲拖羅木的人馬發出了慘叫,那一朵朵嬌豔的花瓣成了他們在這世界上看到的最後景象!
豔花飛舞,魂魄散!
只一瞬間,拖羅木還沒來得及殺上幾個人,他的手下就已經倒下了大半,而剩下的那些也重傷累累了。這一幕,看得他怒目圓睜,欲喊無聲!
“你究竟是什麼人,我迎社弟兄中絕對不會有你這號心狠手辣的人物!”
“我心狠手辣麼?”覓初元如舞蹈般收起了紅色豔花,語聲中帶著一絲哀憐,“我心狠手辣,卻不知道又是誰逼得我心狠手辣……”
怒極的拖羅木恨不得馬上就殺了覓初元為自己的手下報仇,可當他想要越空而起的時候,覓初元的那五十名弟兄卻開始了反攻——雖然實力相差懸殊,可合五十人之力要想阻他一時半會兒還是完全可以做到的。心急的拖羅木鬚髮皆根根立起,紅著眼大聲得念動著咒語:“月光融融,借我神力,加註刀身,以奴僕的名義,請以我鮮血合新月之靈,平我滿腔怨恨!”
然後,柔柔的月光忽然就變得尖利起來,似一支支羽箭射進了他的身體——細密的血雨頓時從他身上噴射而出,然後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引到了他手中的兵器上,剎那間他那新月型的兵器就彷彿有了靈性,爆射出了比他身上的赤紅鎧甲還要更加鮮豔的赤色光芒!
“難道,我能坐上迎社副魁首的位置真的就是浪得虛名麼?!”他瘋狂地笑著,整個身體旋轉著、手中的兵器旋轉著,人兵合一像一個巨大的飛輪在人群中旋轉著!
來不及呼喊,覓初元的五十名弟兄盡數死絕!
“今天,我要讓你看一看迎社的真正實力!”狂笑著的拖羅木渾身浴血,在黃色的月光之下更顯猙獰,“我要讓你看一看,犯我迎社之威者的下場!”
氣勢無匹,暴虐的氣息湧遍了他的周身,饒是高高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