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灃聽了臉色大變,驚悚的道:“小的粗手粗腳,實力低微,恐怕服侍不了公子啊,公子不如找些實力更強的……”
張山臉面冷了下來:“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感受到他身上的殺機湧動,張灃臉色再次變得慘白,他囁囁的道:“公子能否換一種,比如靈僕魂契。”
靈僕魂契就是張山和嚶嚀兩女定下的那種魂契,那是種主僕契約。
主人給靈僕提供修煉資源,靈僕為主人忠心辦事,主人是不能強迫靈僕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乃至獻出生命的。
而這種魂契只要僕人願意,主人籤多少個都可以。
而神魂血禁則不同,那就不是靈僕了而是靈奴了,主人讓靈奴去死,靈奴是一點反抗的意念都生不起的,主人死了,靈奴也同樣會死。
“靈僕魂契本人沒興趣,要麼讓我種下神魂血禁,要麼去死,兩條路讓你選。”
張山斷然道:“我趕時間,十息後你不答應,我就當你選後面那條了。”
張灃額頭上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跪著做個奴隸,還在站著死,沒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
不過,他看起來並不是有種的那種武者,在張山說時間己到,一掌向他頭上拍下的時候,終於屈服了。
完成儀式後,張山滿意的笑道:“主人我姓張,你又叫張灃,正好,連姓都不用改了,說明我們還是有主僕緣份的。”
張灃緊咬著牙齒,垂著頭道:“是,小的深感榮幸。”
神下血禁後,張山自然能感覺到他心中的怨恨。
不過現在張灃生死都操在他手裡,張山自然渾不在意他的想法,不過想要馬兒跑,不給馬兒吃夜草是不行的。
扔給張灃一瓶丹藥:“我也不會使喚你一輩子,只要你盡心辦事,十年後我自然會解除你的血禁。”
張灃心中生起了一線希望,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還不算最壞。
“嗯,現在讓我看看你是怎麼遇上李若楓的。”
張山說著,直接開始搜尋起張灃的記憶來。
“咦?你竟然在他身上下了追蹤的東西?真是太好了。”
瞬間他就把張灃遇到李若楓的那段記憶看了一遍,沒想到竟得到了一個大驚喜。
張灃在動手中,在李若楓衣服上留下了一點煉神泥,那是他用神魂祭煉過的一種造制傀儡用的主料,和他有若有若無的神魂聯絡。
只要李若楓沒有換下那件衣服放到須彌戒裡,那張灃就能在千里之內有所感應。
“你現在能感應得到李若楓的位置麼?”張山從魂海中退出來問道。
“能,他還穿著那件衣服,我感覺他就在那個方向,按照煉魂泥給我的感應強度來看,應該距離我們有五百里左右。”張灃估算了一下道。
“那好,只能委屈你了!你一邊趕緊運功療傷一邊給我提示方向。”
張山的一把將他提起,朝著他示意的方向飛掠而去。
胸前的斷骨雖然已經接好,但在移動時還震得張灃鑽心的痛疼,但他不敢抱怨。
“煉魂泥與我的聯絡越來強了,距離應該只有百里不到了。”
經過一段時間療傷後,張灃的傷已經大為好轉,臉色也好了很多。
“他停下來了!就在那邊百丈以內了。”張灃忽然說道。
張山看了看天色,現在差不多己入夜,想必是李若楓考慮到能見度不足,所以打算停下休息。
把張灃放到一棵大樹上的樹洞裡,他吩咐道:“我們就在這裡分開,你明天傷好後,繼續帶著傀儡李若楓去陰人,儘可能讓更多的人看到他。”
說著,張山從樹下落下,朝著自己的獵物潛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