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山垣市,準備明天去羅南報到。”
“子君哥,我有幾個朋友,想跟您認識一下,您看現在有空沒有?”張天心在電話中對於王子君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截了當的說道。
張天心一向對於自己工作上的事情不插手,現在怎麼突然給自己介紹起朋友來了?聽他的口氣,似乎想請自己吃飯只是個幌子,有關子賣才是真的。心中猜測著張天心的朋友是些什麼人,王子君嘴上推辭道:“如果是你生意場上的朋友,還是改天再見吧。”
“不是,是從陽崗縣來的朋友。”張天心一邊解釋,一邊道:“去年我在陽崗縣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是陽崗縣的縣委書記顏士則。”
陽崗縣乃是羅南市兩區七縣之一,在經濟發展上位於羅南市的中游,是一個國家級貧困縣。對於陽崗縣的瞭解,王子君只知道這些,但是這個陽崗縣的縣委書記既然能找到張天心這條船,說明此人的社會活動能力還是很廣泛的。
“你在陽崗縣做什麼生意?”王子君沉吟了瞬間,淡淡的問道。
“去年接手了一個煤礦,雖然出煤不是很多,但也能包得住,還可以吧。”張天心說的很是隨意,顯然他對於這一塊的生意,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
這兩天王子君接到了不少這樣的電話,都是一些老熟人拐彎抹角打過來的。說法不同,但是目的都是一樣的。那就是替某些人聯絡王子君,想跟他吃頓飯。
因為人在羅南,王子君只能對這些邀請婉言謝絕,但是對於這些邀請的人,王子君卻是一一記在了心裡。明天就要到羅南市上任了,現在張天心又來請,王子君就有點動了心,他沉吟了瞬間,就讓張天心開車來接自己。
五分鐘之後,王子君走出小區,剛剛在約定的地方站好,一輛銀色的賓士車就無聲無息的停在了他的身邊。小司機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夥子,長得一表人才,一看就是那種特別會來事的那種感覺。
“請問您是不是姓王?”年輕的小夥子一看到王子君,趕忙從車上下來,恭敬的說道。
王子君朝著那輛賓士看了一眼,心說張天心這小子生意做得不錯嘛,這座騎都換成賓士了。“對,我姓王。”王子君說話之間,順勢坐進了銀色的賓士車。
和王子君的輕鬆隨意相比,這年輕的小夥子卻是有點緊張。作為張天心的司機,這年輕人一向認為張總是一個能量非凡的大人物,別的不說,就拿這輛賓士來說,那就不是普普通通的人能坐得起的。更何況在他眼裡,那幾乎就沒有張總辦不成的事,那些牛氣哄哄的人在張總面前,也是小心地陪著笑臉,跟個孫子似的。
可是今天,張總讓自己接人的時候,語氣卻是最嚴厲的。好像今天要接的客人是個貴賓似的。想想自己跟了張總這麼多年了,還是第一次聽張總這麼說話,他就對坐在後面的年輕人充滿了敬畏。
“老闆,要不要來點音樂?”一邊小心翼翼地開著車,年輕人一邊輕聲的向王子君請示道。
此時,王子君腦子裡正梳理著羅南市的線,聽司機一問,當下就點頭道:“好啊,別太吵了。”
年輕人答應一聲,舒緩的音樂就好似流水一般,在寬敞的車廂裡緩緩地響起,聽著這音樂,王子君的心情又好了幾分。
十幾分鐘的路程,賓士車在一座黑色的六層樓前停了下來。對於這黑色的六層樓,王子君並沒有太多的印象,而就在車子剛剛停下來的瞬間,張天心已經從臺階前迎了過來。
站在張天心旁邊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容一般,給人印象最深的,卻是他那頭髮稀疏的腦袋。在張天心迎上來的時候,他也緊走幾步,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
“子君哥,我本來想開車去接您的,昨天喝了點酒,現在頭還有點疼呢。怕不安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