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的比我還多。」衛北吐槽。
薑母護外孫女,「她正長身體,當然要吃多一點,能吃是福氣。」
「就是,這都是福氣。」丫丫捏了捏自己的腰,斜睨她二哥,「福氣,懂不懂?」
衛北:「不懂,不想懂。」
「連福氣都不懂,你好笨哦!」丫丫鄙視。
姜歸笑望著鬥嘴的兄妹倆,本該橫死異鄉的衛北長大成人考上了軍校,陰沉偏激的丫丫活潑開朗,視線一轉,落在一會兒幫妹妹對付弟弟一會兒幫弟弟對付妹妹,最後被弟弟妹妹聯合起來懟到無語的衛南身上,被迫早熟隱忍的衛南有了年輕人的朝氣。
倍感欣慰的姜歸摸了摸阿布的耳朵,等姜家人陸陸續續抵達後,姜歸更加欣慰,大家都比以前過得更好。
壽星公薑母笑眯了眼,她本來不想弄這麼大的,浪費錢,可孩子們說好幾年沒團聚了,趁機聚一聚。薑母一想也是,這些年兒孫是發展的越來越好,留在身邊的也就越來越少。雖然會回來看他們,可總是這個來了,那個沒來,就沒全部團聚過。這回好了,從老大到老八,全都回來了,四世同堂,五十幾口人。
薑母臉上的笑就沒下去過,活到她這份上,再沒有什麼不滿意的了。
「嬸子好。」薛芳草笑呵呵的過來賀壽,這邊的風俗是,壽酒不叫人,想去的自己去,去的人越多,福氣越多。
薛芳草就帶著兒女過來賀壽沾沾福氣,也是表達一點謝意。
想想這幾年一路走來的路,薛芳草都覺得不可思議,沒跨出離婚那一步之前,是真的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會有今天,她連離婚都沒想過。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人嫁了誰不管好壞就是那麼一輩子,哪有離婚的。
可姜歸告訴她,她可以離婚,離婚後過得更好。
她離了,日子真的越過越好,比留在姜家好一千倍一萬倍。
這裡頭多虧了姜歸,79年那會兒,她進了姜家藥酒廠的食堂工作,她覺得雖然姜歸沒露面,但肯定託了人家的關係。
在藥酒廠一干就是四年,跟大師傅學了點手藝。一次姜歸來廠裡,吃了她的一碗麵,說她這面特別有勁道,比外面賣的都好吃,她要是去開店生意肯定好。
她有點心動,這兩年做個體戶的確掙錢,都成萬元戶了。兩個孩子越來越大,謝老太太越來越老,老老小小都要用錢,可她又有點沒底,她能行嗎?
還是姜歸說,錢不夠的話,她可以借。失敗了可以再回食堂工作。她才敢咬牙去幹,這一干就真的幹出了名堂,她現在手底下已經有八個員工。
「好好好,店裡生意挺好的吧?」薑母寒暄,以前她不喜歡薛芳草,誰讓她老是和女兒較勁。離婚之後,薑母看薛芳草順眼起來,誒,和女兒同病相憐的苦命人,女兒還有孃家,她更慘,連孃家都沒有。再看她咬著牙熬了過來,還越來越好氣得陳金花跳腳,薑母看她更加順眼。
薛芳草笑著回:「挺好的,改天您來,請您吃麵。」
「好啊,你家的爆魚面我喜歡。」薑母樂呵呵。
笑著嘮嗑幾句,薛芳草離開,姜歸跟了上去,笑著問:「聽人說,丹陽是全校第一,報了哪所大學?」丹陽和衛北都是今年高考,軍校屬於提前批,錄取通知書已經寄達,其他院校稍微慢一點。
「政法大學,昨天剛收到錄取通知書。」薛芳草笑意止都止不住,整張臉都放著光。
旁邊的丹陽靦腆地笑了笑。
姜歸笑意加深,她幫薛芳草,很有一部分是看在這孩子份上。
這孩子當年活得太擰巴,相較於章思甜,這孩子很會讀書,但是她不敢考的太好,比章思甜好。因為她考得好,章思甜就會廢寢忘食地學習。心疼女兒的陳金花就會責罵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