術的日期越近,他心裡越是擔心。
臨行前,我見了許久沒見過的秋靜,我在楚江的這段時間,她都沒出現過,聽阿姨說,她去看奶奶都會特意避開我在的時間。
我對她點頭笑了笑,算是打招呼,她也是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們沒法喜歡彼此,但礙於長輩的在場。
我們要安檢了,她抱著奶奶不肯撒手,有些撒嬌似的笑道:“奶奶,我在這裡等你回來啊,記得給我買禮物。”
奶奶很慈愛的摸了摸她的頭髮,“你這丫頭,不要管我這老太婆和南措了,現在也該好好為自己考慮考慮了。”
如果說奶奶對我喜歡是緣自於南措,愛屋及屋的一種心理,那她對秋靜則是完全發自內心的母性還有一份無法言說的感激,秋靜為他們付出的遠比我多的多,這份親情也是她應得的。
等她鬆開奶奶,南措把她叫到一邊的角落,說了好一會的話,一會見秋靜面色凝重,一會又見小女人似的嬌嗔的模樣,看到這場景,心頭不免有些落寞,南措對她的感情其實不亞於我,只是那不愛情。他們聊完過來,南措握著我的手似乎是安慰我,“我有工作的事要交待她,別多想。”
我點了點頭,故作大方的笑道:“知道,她是你的家人嘛。”
我深信南措是愛我的,所以我讓自己學會大度。
奶奶大概也聽見了,很欣慰的笑了,“以後就把她當你的小姑子。”
秋靜看著我微笑,好象真的很和善的樣子,我們過了安檢口,我最後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一個人孤獨的站在那兒,淚流滿面。
到了香港,醫院已經安排車來接,同行來接的還有他那個博士助理吳琛。
把奶奶送到醫院,我這個時候充當了南措的翻譯,檢查手術安排包括和醫生溝通出乎我意料的順利,我來之前還在考慮可能碰到各種問題,在網上還特意查了許多資料做了功課,希望能幫上他,沒想到南措早就安排吳琛先來準備好了一切。
手術中的等待是最煎熬的,醫生估計是五個小時,結果等了七小時也沒人出來,看著亮著的燈,我心裡越發忐忑不安,而南措一直勾著頭坐著沉默不語。
我下意識摸了摸他的手心,冰冷的,我過去無聲的抱住他,第一次感覺,南措是如此的需要我。
聽到叮的一聲,主刀的那個醫生出來了,摘下口罩,雖顯得疲憊但還是微笑的跟我說手術很成功了,沒問題了。
我連連說說謝謝,轉身和南措緊緊的抱在一起,那種幸福的感覺就象我們一起逃出生天。
在香港的那些天,,我們一起照顧奶奶一起生活,沒有了世俗壓力,沒有了仇恨和算計,南措身邊也沒有那些鶯鶯燕燕,只是單純的在一起,這大概就是我們中國人常說的相濡以沫。
入了夜,等奶奶睡下,我們會坐在醫院的草坪上,城市的夜燈火輝煌,不知道有多少人迷失在這虛無的繁華之中。
而我只要能牽著南措的手,找一處沒有世俗紛擾的地方,一起安靜到老,我想起了瑞士,湛藍的天空,清轍的湖水,最重要的是那裡沒有人認識我們。
“我們去瑞士生活吧。”
南措怔了下,“想念那裡嗎?”
“嗯,瑞士是一個很美的地方,生活在那兒很好啊。”
“我也喜歡那兒?”
“你去過?”
他搖了搖頭,“那是你生活過的地方,想去看看,也想認識許繼。”
我驚訝,他居然不吃醋,一激動,湊過去在美人唇角一口,“越來越大氣了,為什麼想認識他。”
他長臂一展,摟著我的肩,一起躺在草坪上,“我想看看你這八年是怎麼過的,然後感謝他這些年對你的照顧。”
我轉過臉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