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力量對比,它是元嬰妖獸還是金丹中期對齊天寶而言根本沒有區別。
齊天寶收回法寶。指使鍾秀:“收取妖丹!”
鍾秀意識到事態嚴重,臉色有些發白,趕緊過去在蠻牛首領的屍體中挖取了“水中土”。
齊天寶這時候要走便能走了,但留下已具化形之能的元嬰妖獸終是禍患,所以這隻觸手妖獸也必須要剷除。
至於其餘那些“赤巖蠻牛”卻是顧不得了,他故計重施,以石牢將那些礙事的“赤巖蠻牛”全都關了起來,吩咐鍾秀能殺多少殺多少。他則趁著“大造化符”帶來的效果還未消失,全力斬殺觸手妖獸。
這隻元嬰妖獸十分難纏,除了防禦比較弱,容易被擊中之外,齊天寶未發現它有什麼致命的弱點。同時劇毒使得它像個吞噬法寶的無底洞,若不是齊天寶出身符圖宗,還真就拿它沒什麼辦法。
符籙這東西外人不瞭解,還當寫寫畫畫就搞定了那麼簡單,其實一張高階符籙消耗的珍稀材料難以想像。
齊天寶心在滴血。但除了拿符籙對付這妖獸,實在沒有更好更快的辦法,這時候就不能想那麼多了。總是命更要緊。齊天寶狠下心來,瞬息就將身上各種攻擊類的高階符籙打了個乾淨。
這種蠻不講理地狂轟亂炸之下,不要說是一隻靈智初開的元嬰妖獸,便是換個經驗豐富的元嬰圓滿也消受不起。很快這隻模樣古怪的元嬰妖獸身體散落在海水裡到處都是,那些觸手雖然還在蠕動一二,整隻妖獸卻已稱得上碎屍萬段。連妖丹都被取走,死得不能再死了。
齊天寶陰沉著臉,事情還未結束,他吩咐還在殺那些“赤巖蠻牛”的鐘秀:“行了,別管它們。趕緊收拾一下,咱們走!”
這收拾可不是撿取寶貝。而是打掃戰場,消除符籙留下的痕跡。
眼見師徒兩個匆匆毀屍滅跡,紅箋不由暗暗心焦:刑無涯什麼時間才能有所發現?他發現得越晚,追查起來便越困難,若是一直查不到齊天寶師徒身上,這戲臺可就白搭了。
她又細細想了一遍,確定這其中沒有自己可以動手腳的餘地,這才悄悄往水下潛去,準備著要離開這是非之地。
紅箋剛潛下十餘丈深,眼前尚有光亮,突然聽到上方傳來“轟隆”一聲巨響。
她猛然抬頭,海水震盪渾濁,自她這個方向什麼也看不到。但不要緊,她尚能聽,海面上動靜很大,一個聲音響徹天地間,她藏身在這麼深的水下,依舊覺著清晰入耳,不,這聲音是透過神識直接響在諸人的識海:“我說是誰敢在我的地盤上殺我的人,戴明池這是終於忍不住要向我宣戰了嗎?”
刑無涯露面了。
紅箋不聞齊天寶回應,也不知是他回答了聲音沒有傳下來,還是知道撕破臉了索性閉口不言,這關鍵時刻紅箋不能親眼目睹,實是像貓爪抓心一樣難熬。
但她卻沒有施展“求根溯源”,不知刑無涯到的是真身還是化神分身,若是化神分身還好些,萬一是真身,她運轉“仙霓霞光”藏身水下還不知能不能矇混過去,擅動法術,實是送上門去求死。
過了少頃,紅箋猜測齊天寶還是向刑無涯開口解釋了,因為刑無涯又喝了一聲:“少說廢話!”
這四個字,意味著刑無涯結束了和齊天寶的對話,接下來就該是動手了。左右看不到,紅箋繼續下潛,直到將自己沉入黑暗中。
化神和元嬰之間差距之大不啻雲泥,而刑無涯和齊天寶交手絕不會久戰不決,刑無涯方才若是發現了自己,也不會有那閒心還等在海面上同自己捉迷藏。
紅箋在沉寂中等了好一陣,開始往西方遠離牧場的地方上浮。
果然待她臨近水面,感受到光亮,便發覺海面上空蕩蕩的,既沒有刑無涯,也沒有齊天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