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三天之後瘴毒發作,毒性直攻心脈,不過現在,‘仙曇花’和‘七線冰蟲’齊了,打完這一仗,咱們拿出時間徹底醫治就是。”
樂遊感覺到久違的力量,煞是開心,道:“走吧,先打贏眼前這一仗,叫戴明池栽個大跟頭。”
他說得豪邁,紅箋、管儀白幾個外人卻都覺著外邊那麼多符圖宗修士困島,想打勝仗只怕不是件容易的事。
謝俠真見宗主和盲修士迎敵去了,哪還呆得住,打了個招呼匆匆跟去。
紅箋心裡癢癢的,悄聲道:“師伯,咱們也去瞧瞧吧。”
這話正合眾人心意,管儀白不方便露面,也找了頂帽子遮住臉,一齊跟著奚旭出來觀戰。
滄浪諸島之後的第二道關口名叫桃花臺。
這片狹長的島嶼遍栽桃樹,離遠看像是小瀛洲飄浮海面的粉紅腰帶,豔如霞光,風一吹數里海面落英繽紛,煞是美麗,不打仗此地乃是小瀛洲一景,常有弟子趁著閒暇時在此流連。
但這會兒數里桃林一片狼藉,桃花被踐踏在泥土中,小瀛洲出動弟子數百,藉助桃花臺法陣阻擊著對方。
管儀白離遠站定,紅箋需護著手裡的法陣,也不敢靠前。
法術的轟鳴聲震耳欲聾,小瀛洲這邊人多,散在桃林之間看上去頗為混亂,但紅箋很快便發覺小瀛洲弟子們大多五人一組,亂中有序,築基弟子法術距離雖近,但傷害並不低。
陣外的符圖宗弟子不時有人因衝得太近受傷墜落,南宮久指揮著眾人退後稍作集結,很快又是一撥劇烈的攻擊。
雖是相持,但因為符圖宗有五位元嬰在不惜法力地攻擊,桃花臺法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轉薄。
破陣是早晚的事。
管儀白看得有些發怔,晃了一下神才道:“奚兄,快去吧。不必管我們。”
南宮久停在高處,聲傳數里:“萬賢來,宗寄春,你們幾個竟敢趁著樂宗主生病不能管事,竊取大權,罔顧門人意願,與我符圖宗為敵。你們藏下刑無涯的法寶,卻叫小瀛洲弟子上來賣命送死,與心何忍?”
彷彿為壯其聲威,“轟隆”一聲巨響,桃花臺北端法陣被毀。
那大鬍子哈哈大笑,手起招落,一道金光轟然落到地面上,泥土飛濺,桃花臺被削掉了一角,沾到這一招的兩個修士未及抵抗,命喪當場。
奚旭顧不得再陪客人,飛身往那缺口撲去。
但他快,快不過先於他來此的樂遊。
這一片混亂中眾人甚至都未注意樂遊是由何處蹦出來的,大鬍子笑聲未畢,眼前人影一晃,空中那突然出現的胖大身軀如一座山一樣壓過來,如此突兀。
南宮久的叫聲聽上去有些倉皇:“快,‘心劍’!”
但遲了,桃花臺上早有準備的任公兒趁隙搶出了一記“冰封術”,那大鬍子只覺身上一寒,緊跟著就見凌空飛來的樂遊向著他伸出了粗大的手指。
這一指,點中了,還是未中?
他沒有弄清楚,只是聽著四下裡一片驚呼之聲,他駭然低頭,卻見自己的身體正如風中飛沙一樣在快速消散,化為烏有。
☆、第二百三十六章 你介不介意讓我看一看
一眾符圖宗修士好像突然被人施了定身法術,震驚地望著那大鬍子的身體頃刻間化為飛灰。
那可是一位元嬰修士!
管儀白也張大了嘴,一時忘了拿帽子遮住臉。
紅箋此前曾見樂遊施展過這招“土崩瓦解”對付元嬰妖獸,雖然激動,卻沒有太過意外,而是隨著小瀛洲弟子們一起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
南宮久勉強回過神來,再看樂遊一招得手,竟然沒有撤回去,而是半空一個瞬息移動,出現在了另一名金靈根元嬰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