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北風吹進聖若瑟,紛紛揚揚的大雪將一切染成銀白。凜冬已至,焦灼的局勢也因此穩定下來。
埃琳諾得到了一柄可以藏在袖中的短劍,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她已經掌握了這門劍術,但這無法彌補體能上的劣勢。
每次和溫蒂對練,總是會累得半死,然後被她拉去一起洗澡。
這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東區的難民建立了一個自治組織,其勢力逐漸擴張。殺人鬼繼續作案,波及範圍越來越大。警察勢力則一反常態,始終按兵不動。
物資供應日漸短缺,價格也快速上漲,每次溫蒂回來都會抱怨一番。
凱瑟琳囑咐孩子們不要出門,自己則默默守在教堂外。
但是,對於世人眼中的怪物們來說,這座古老的教堂就是他們唯一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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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裝素裹的庭院內,溫蒂和埃琳諾相對而立。
溫蒂身穿棕色羊毛衫和長褲,腳蹬黑色長靴,肩上搭著雪白的麻布斗篷,身影在雪中若隱若現。
她放低身子,像毒蛇一樣貼了上來,手中匕首接連閃動,留下詭異的殘影。
埃琳諾後撤一步,暫避鋒芒,旋身穿過攻擊的間隙,藉著旋轉的力道重重斬下。
溫蒂眯起眼睛,腳步變幻,用肩膀頂住埃琳諾的手臂,阻止劍刃斬落,趁機捅向她的後腰。
千鈞一髮之際,埃琳諾及時向側面閃開。
溫蒂緊貼著埃琳諾,迅速追擊。
埃琳諾來不及反應,只能選擇硬擋。兩人刀刃相接,溫蒂一個發力,埃琳諾便失去了平衡。
溫蒂踏前一步,鼓足力氣,使出一記終結性的橫掃。
而面對如此攻勢,埃琳諾算準距離,僅僅退了一步。
匕首從埃琳諾眼前劃過,一縷秀髮緩緩飄落。同時,埃琳諾的劍也抵住了她的腹部。
溫蒂輕輕推開短劍,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你知道嗎?如果我剛才按了機關,你就要和那雙漂亮的眼睛說再見了”
“你不會的”,埃琳諾全身痠痛,靠在溫蒂身上。
“是啊,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吶,算你贏了,午餐想吃什麼,儘管說吧”
“那……我要吃奶油曲奇!”
埃琳諾瞬間忘記了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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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茶、曲奇和《芳卉述論》,構成了一個悠閒愜意的下午。
自從得知她能看懂這本書,柯林斯就一直纏著她,詢問此書的內容。
“嘉德娜小姐,書裡面有父親大人對我的留言嗎?請務必告訴我”
“沒有哦”
他問的次數太多,埃琳諾已經懶得搭理他了。
“不相信的話,就自己來看啊。連格蘭貝爾語都看不懂,你哪還算是吸血鬼”
“所以說,那什麼格林語,究竟是什麼嘛?”
“唔……它是格蘭貝爾女王密謀擊碎聖盃時所用的密語,從那時起,血族才成為一個獨立的種族,血族學者們將它作為一種保守秘密的手段。你啊……真的是大公的後裔嗎?”
“當然了!”,柯林斯·德·赫連·維多利亞展開翅膀,炫耀著小巧的尖牙。
埃琳諾輕笑一聲,繼續閱讀。
這個“授血儀式”還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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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渺燈火在風雪中閃爍,今夜依舊寧靜祥和。
溫蒂和埃琳諾躺在同一張床上,蓋著厚厚的棉被。
溫蒂用手肘支起腦袋,閒聊道,
“話說,埃琳諾,你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啊?”
“嗯……我從沒見過親生父母。約翰·諾斯克裡夫,他是我的義父。他啊……整天忙著工作,和我沒什麼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