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摔碎的碗,有點不適應”。
沒一會兒就見到應娉婷失魂落魄的從屋子裡走了出來,右手上還淌著血,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她似乎全然不顧,只盯著簡離的方向,她臉上帶淚,一副悽慘的模樣惹人心憐。
簡離示意由作去小廚房端一盆水來,他走上前去扶住她,挽著她走到樹下小桌旁坐下,拉起她流血的手看,“是不是剛剛收拾碎碗時割破的?有沒有碎渣子在裡面?”。
應娉婷點點頭又搖搖頭,沒說一句話。
由作把水盆擱在桌上,還從懷裡掏出一瓶藥粉和一塊布絹,簡離心領神會,把應娉婷的手放到水裡慢慢清洗。
血跡都洗乾淨了以後,清楚看到是哪一塊地方在出血,雖說只是食指破了,但口子既長又深,這個情況不能輕視。
簡離拉起她的手,將食指對著水盆擠了一會,聽見應娉婷一聲輕呼,他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得把髒血擠出來,不然會出事,忍一下”。
應娉婷依舊不說話,只是聽簡離的話,盡力忍住疼。
簡離一邊處理傷口,一邊看向由作,“你進去看看於蘅薏怎樣,別掀開她的床簾,站在邊上問問就好,沒事兒你再出來”。他這樣說,一是擔心自己剛剛那樣出來,於蘅薏會亂想,二是有些話要問應娉婷,怕她見著有旁人在,便不願回答。
見著由作進了屋子,簡離又對著應娉婷開口,“進來了也不吱一聲,她臉上起了疹子,自然怕見人,你反應太大,她會亂想,不利於身體恢復”。雖然字面上是責怪,但是語氣上卻沒半點苛責的意思,他知道應娉婷平日的性子,這個時候一句話也不說,怕是心裡難受得緊。
“我不知道是這個情況,我以為她,她是…”,應娉婷委屈的辯解,話說了一半便再說不出口。
簡離耳朵聽著,手上小心的給應娉婷的傷口撒上藥粉,他當然知道她沒說出口的話是什麼,無非是和自己最初一樣,覺得於蘅薏是裝病。
眼見著應娉婷此刻一張小臉快皺成一團,還不肯喊一聲疼,簡離便知這藥粉可不是什麼溫和的藥,他想說出口的一點苛責也就說不出來了,反倒成了安慰,“讓你忍著點,不是說要你一聲不吭”。
應娉婷和簡離貼坐著,她雖說同簡離還有比這更親密的時候,但那時心慌意亂,根本沒敢仔細去瞧他,此刻離著這樣近,她兩隻眼睛可就完完全全盯住了他的臉,那還顧得上疼,她心裡惟願這樣的時刻能久一點。
包紮好了以後,簡離剛剛放下應娉婷的手,應娉婷就反手握住了他的,一陣錯愕後,他不動聲色將手抽回,“你手上有傷,這段時間注意別用力,別沾水,還有,你最近別來這裡了,也別在下人面前亂說話”。
見簡離這樣維護於蘅薏,應娉婷心裡頓生不平,著急說道,“娉婷方才不是有意的,只是被於…姑娘的臉給嚇著了,又,又看見殿下再給她脫衣裳,我,我不喜歡這樣…”,她到底是被嬌養起來的,此刻說這番話,心底的傲氣與不屑全都寫在了臉上。
不喜歡這樣?怕只是不喜歡自己對別人這樣。簡離明於心,隨後說道,“本殿方才不過是再給她擦藥,如同方才給你處理傷口一樣,你這是生哪門子氣,再說,她本就與你一樣”。
應娉婷在簡離面前總還是溫順的,如今聽簡離這麼說,她也說不出什麼話了,只是低下頭,一副認錯的模樣。
“好了,這裡也沒什麼事了,你回自己住處吧,下午日頭毒”,簡離說著便向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她身邊的丫環都在外頭候著,便招了招手,讓人送她回去。
離開前,應娉婷朝著簡離望了兩眼,怯聲問道,“殿下今夜要來嗎?”。
簡離知道她什麼意思,原本說好的午後有了變故,於蘅薏如今又是這幅模樣,她自然認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