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其說的動物!”
我把沒對陳文航說的話,都對駱向東說了一遍,而且說得不無情緒。
說完之後,駱向東沒有馬上應聲,桌上除了火鍋中的辣湯在咕嘟咕嘟的翻煮,發出細微的聲響之外,就只有身邊其他桌客人隱約傳來的低聲細語。
我有些後悔,夾雜著些許的後怕,不應該一時衝動對駱向東說這樣的話,我怕他會生氣,所以不著痕跡的打量他臉上的表情,但他臉上並看不出喜怒。
桌上靜謐了片刻之後,我拿起酒瓶,將剩下的啤酒正好倒了一杯。
舉起酒杯,我對駱向東說:“對不起駱總,我剛才說話有點難聽,但不是對你,你別往心裡面去,這杯酒算是我給你賠禮。”
說罷,我一抬手,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這杯酒我喝的太急,還有緊張,因此喝完之後有點嗆到,連著咳嗽了幾聲,眼眶都憋紅了。
在我拿著紙巾擦嘴的時候,坐在對面的駱向東終於開口了,他聲音不冷不熱的回道:“你說的沒錯,男人確實都愛撒謊,而且善變。別說你們不懂我們的心,有時候連我們自己都看不懂。”
我有些意外,駱向東竟然會回應我之前的咄咄逼人。
抬眼看向他,我忽然有些感慨,所以低聲說道:“難道這世上真的沒有不善變的男人嗎?”
駱向東右手腕搭在桌邊,手指摩挲著面前的酒杯,聞言,他出聲回道:“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壞男人總是最善變的男人。”
我想都沒想,很快的回道:“可我從來都只喜歡好男人,不需要多帥,多有錢,只要他對我一心一意就好。”
說完之後,我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到駱向東的時候,我倆的一番對話。
我說:“我沒有要求他長得好,沒有要求他有多少錢,我甚至不要求他對我有多好,我只是要求他別出軌,別讓我噁心!”
當時駱向東的回答是:“一個男人,他長得不好,又沒錢,對你又不好,你瘋了會選擇他?”
想到當時的場景,我怕駱向東又會這般噎我,所以很快補充了一句:“不需要多帥但也不是醜的那種,沒有多少錢,但最起碼要自己努力,我只是想表達一種心情,我的要求真的沒有多高,只希望他一心一意對我好,這就夠了。”
駱向東看著我道:“你也不用這麼悲觀,其實我說男人都善變,也並不是絕對的,有人渣就有痴漢,難道你身邊就沒有那種對誰一心一意,一追就是好幾年的男人?”
我被駱向東這麼一問,不由得靜下心想了想,不多時,匡伊揚的面孔出現在我的腦海。
在匡伊揚剛上大一的時候,他就開始追我,如今我已經畢業了,可他對我的感情,始終如一,我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一心一意。
駱向東見我沉默,他出聲問道:“是想到誰了嗎?”
我輕輕眨著睫毛,因為有點喝醉,所以反應遲鈍,幾秒之後才低聲回道:“可一心一意喜歡一個人,那個人又未必喜歡他。”
駱向東聞言,有些嘲諷的說道:“說白了,人都是賤的。”
我承認,我是賤。
匡伊揚一心一意喜歡我,可我卻執迷不悟的沉溺在被陳文航劈腿的痛苦當中,不能自拔。
我隨手拿起手邊的酒瓶子,剛要倒酒,卻發現酒瓶子已經空了。
對面的駱向東給我遞來一瓶新開啟的啤酒,我接過來之後,乾脆對著瓶口,直接吹了。
當然我不可能一口氣幹了整瓶,我只是生氣,氣我自己,沒出息,沒能耐,又下不了狠心,活該被人欺負。
仰著下巴,我一邊喝酒,一邊看著頭頂的吊燈。暖黃色的燈光讓我的視線變得模糊起來,我在某一瞬間喝到極致,不由得放下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