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徐璐還笑的一臉賊相,看熱鬧不嫌事兒大。
我只得轉過身,掉頭往墓碑處走,不跟他們幾個攙和了。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顧叔叔披麻戴孝捧著顧老師的骨灰盒,在眾家屬的陪同下來到墓碑處,喪葬的司儀按部就班的順著流程辦事,從下葬到燒紙等一系列程式全部弄完,又過了差不多四十分鐘。
公墓這邊只要下葬就算全部完事,顧家開始安排眾人去飯店吃飯,這是北方的習俗,紅白喜事兒都要請客吃飯的。
駱向東對我說:“你跟你學弟和同學去飯店吧,我就不去了。”
我下意識問道:“那你呢?”
駱向東說:“我回家睡覺去了。”
我猜他今天起大早,應該是昨晚也沒睡好,更何況前天晚上還陪我熬了一夜。
我對他說:“那你回去好好睡覺吧,對了,別忘了順道買些感冒藥吃,你不是有點感冒嘛。”
駱向東嗯了一聲:“那我先走了。”
結果駱向東沒有跟我們一起去飯店,我跟匡伊揚和徐璐坐上顧家請的大巴,大巴上不少認識的人,大家看到我上車,第一個反應便是:“子衿,駱向東呢?”
“駱向東怎麼沒跟你一塊兒?”
第一百六十六章 越走越遠
我頗為尷尬。
努力牽起僵硬的唇角,我硬著頭皮回道:“他有事先走了。”
說話間,我跟徐璐選了處沒人的座位坐下。匡伊揚坐在我們後面。車上的人估計是憋了一整個葬禮的時間。現在可算熬到駱向東不在,她們開始肆意的八卦,問我在駱氏怎麼樣。問駱向東怎麼樣。問得我直頭疼。
好在徐璐幫我開脫,她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對我說道:“子衿。你不是暈車嘛,戴上耳機聽會兒歌。再睡一覺,到了我叫你。”
我順勢插上耳機閉上眼睛。這才躲過大家的連番轟炸。
頭枕在椅背上。因為昨晚沒睡好加上有點暈車,我一路昏昏沉沉的,大巴開了一個半小時才回到市區。最後停在一家酒店外面。
徐璐拍了拍我的肩膀。叫我起來。我摘下耳機跟她一塊兒下車。下車之後匡伊揚對我們說:“我去買點東西,你們先進去吧。”
我嗯了一聲。徐璐道:“快去快回,我們幫你佔個座。”
在跟徐璐往酒店裡面走的時候。身後一幫人忽然就黏上我們,明確的說,是黏上我。其中不乏從前上學時關係就不錯的,但也有其他班級不怎麼熟的人,只是她們現在都熱情的過分,頗有故意巴結之嫌。
以前我是不信什麼誰混得好,別人就要抬眼看一說。可如今風水輪流轉,我陡然升到了高位,這種被人仰視和奉承的感覺就格外明顯。
被一幫人前呼後擁的進了酒店大門,我正愁著怎麼應付的時候,對面顧家人走過來,看到我說:“子衿,你跟朋友坐第一張桌子,給你留了幾個座位。”
按理說第一張桌子坐的那都是直系親屬了,我怎麼說都是外人,顧家人如此抬舉,我本能回道:“不用,我們坐哪兒都行。”
對方更可氣,連聲道:“沒事,座位都給你留好了,快去吧。”
徐璐不著痕跡的拉了我一下,我便沒再客氣,跟徐璐往第一張桌子走。
路上,徐璐壓低聲音對我說:“咱們這幫同學也真是嚇人,知道你如今是駱向東的助理,一個個的恨不得貼上你。”
我低聲回道:“也嚇了我一跳,我剛才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徐璐又道:“你發沒發現,就連顧叔叔跟顧阿姨他們,如今對你都要多幾分的客氣。”
我暗自嘆了口氣,跟徐璐也不裝假,所以如實回道:“其實他們不用這樣,不管我混的怎麼樣,顧老師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