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你非工作不可?”
“嗯。”
“那到我的律師事務所來,我會替你安排的。”
“不用了,工作我已經找好了。”
“這麼快 放棄它,你的工作還是由我安排的好。”
“我沒興趣在你的羽翼下工作。”
“我不會限制你交朋友的。”說這話時,他聲音明顯的緊繃。
“我也沒興趣盯著你與秘書的交往情形。”
“翰鈴是我聘請的秘書,並不是女友,我們只有工作上的關係,沒有所謂的交往。”
“是嗎?”她看似滿不在乎的聳了肩。“不過我還是沒打算倚著‘老闆娘’的身分出現在你的事務所。”
“你真的這麼堅持?”他沉下臉來。
“我在畫廊工作,是從前的大學學長介紹的,負責畫廊的展出佈置,我想這份工作應該還不至於丟你的臉。”
“水墨—— ”
“別企圖要我放棄,我想自立更生,想獨立生活。”她乾乾澀澀的說著。
明經生深深的凝望著她好半晌,最後嘆了一口氣。“好吧,但答應我,別太辛苦了。”他出奇溫柔的要求。
她心頭承受不住的吃緊。“嗯,好。”拜託,請別再假裝對我溫柔了……
忽然難以忍受的站了起來,她想躲回房間去,不想再面對他“多情”的注視。
“水墨。”兩人簽字離婚後已分房,他在她進到自己房間前喚住了她。
她不得不停頓下來,但就是不願意回頭與他四目相對。
“你剪了頭髮……讓我很不習慣……”他在她身後突然地說。
楊水墨捂著唇,哽咽了。“長髮留太多年了,是該剪了,換個髮型,也換掉心情。”一說完,她儘量保持沉穩的腳步走回自己的房間。
在關門的剎那,表情深不可測的明經生視線緊緊的燒著那扇門。
“你是老崎的學妹,楊小姐?”
眼前的男人斯斯文文,鼻樑上一副細框眼鏡,搭配輕鬆隨興的穿著,楊水墨露出了微笑,他給她一種鄰家大哥的感覺。
“我是。”
“你好,我是倪兆。”他也同樣欣賞的注視著面前少見的短髮美女。
“你就是此次參展的大師?”她相當訝異。
大師?他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畫家不是應該不修邊幅,不然也該留著長髮或大鬍子之類的嗎?
“是啊,不過我大前天剛剪掉了一頭亂髮,前天美白牙齒,昨天才修剪指甲,今天出門前颳了鬍子,喔,洗衣店也正好送了乾淨的衣服來,現在的我很擔心,是不是有人認不出我了?”他笑睨著她,十分了然總有不少人在初見他時的訝異反應。
知道他在消遣人了,楊水墨尷尬地酡紅了臉。“呃……對不起是我太無禮,誰說藝術家就該披頭散髮、渾身邋遢、神經兮兮的—— 啊,我不是說你—— 哎呀,對、對不起!”越急於解釋,反而越說越糟,她趕緊捂住自己的嘴,免得再闖禍。
真是的,沒出過社會工作過,也學過社交禮儀呀,自己是怎麼了?這麼失禮!
滿懷歉意的直盯著人家,就怕他生氣。
這人年紀才三十出頭,但成名得很早,據說是天才畫家,十三歲時就已在畫壇闖出名號,如今可是國際級的現代畫作大師,他的畫在國際市場上的叫價,突破了八十萬美金一幅,還相當搶手,爭相有人尋求收藏,這樣一個大師級人物被她說成這樣應該會不高興吧?
她有些忐忑。
就見倪兆抿嘴笑了起來。
這美女單純得可愛,尤其當她怯生生的偷覷他時,更顯得有趣,心底不由得對她起了好感。
“不用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