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開倉放糧賑災,還是鋪路搭橋利民,朱家一直以來都默默地做著一些力所能及之事,故而深受落影城百姓的愛戴。
朱家前任家主名為朱厚才,朱厚才有兩子,大兒子朱守成,小兒子朱天成,兩人相差了二十歲。或許是老來得子,朱厚才對這個小兒子疼愛有加。
而朱天成也確實憑藉自己的小聰明做了幾件漂亮的差事。
可是就算這樣,朱家未來的家族之位也由朱守成來繼承,畢竟朱守成在百姓心中威望頗高,為人又踏實肯幹,總是站在百姓的角度去考慮問題,深受朱厚才器重。
這使得朱天成鬱悶無比,按他的理解,自己只是比大哥晚出生了二十年,如果是同樣的起跑線,他可以做得更好。
鬱悶的朱天成只好流連於青樓賭場,自暴自棄,與三教九流之人稱兄道弟來麻痺自己,受周圍人的影響,朱天成對朱家家主之位更加痴迷,甚至延生出了自立家門的想法。
可是想要自立家門就需要有大量的財力物力作為基礎,從小就聰明的他很快就盯上了朱家鋪路搭橋的工程,便向朱厚才毛遂自薦。
朱厚才見浪子回頭的朱天成喜出望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殊不知朱天成卻想的是偷工減料,持續地為自己積累財富,想著有朝一日自立家門。
前幾個鋪路的工程都被他矇混過關,朱天成也在其中瘋狂斂財,嚐到了甜頭的他慾望越發膨脹,貪的也越來越多,終於東窗事發。
在修建橋樑之時由於地基鬆散,材料被替換,橋樑只修到一半轟然倒塌,砸死了許多工匠。
這次的事情牽連甚廣,城衛府便安排人來查事故原因,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建橋的材料居然全部都被替換。
朱家為此在百姓中的聲望一落千丈,朱厚才因為此事大病了幾天,最終決定將朱天成逐出家門。
雨夜之中,一個沙啞的聲音響起:
“你是否想當朱家家主?”
朱天成抬頭一看,一個黑袍男人正盯著自己,奇怪的是在這瓢潑大雨之下,眼前這個神秘的黑袍人居然不受影響,雨水在他身體周圍繞道流下。
朱天成很快意識到這可能就是神息者,面對著突如其來的巨大誘惑,朱天成毫不猶豫地回答:
“想,我想!”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想要成為朱家家主可是需要付出代價的,你能做到?”
“我能!”朱天成斬釘截鐵道。
“包括親手殺了你的父親?”
“我…”
此刻朱天成的腦子一片混亂,可是腦子裡浮現的卻是朱厚才成天對著朱天成恨鐵不成鋼的謾罵片段。
朱天成一咬牙道:“我能!”
沙啞的聲音笑起:“半個時辰後,你回朱家!”
朱天成按照黑袍人的指示在半個時辰後出現在了朱家。眼前的一幕讓朱天成嚇得癱倒在地上。朱家的所有人都死於非命,而且死狀極其詭異,沒有流一絲血,皆為臉色蒼白,就好像溺水身亡一般,只留下朱厚才奄奄一息。
“其他人我清理完了,剩下這個,是你的。”
黑袍人說罷,丟了一把刀在朱天成面前,冰冷地說道:
“殺了他,你便是朱家家主。”
“我…我…”
朱天成猶豫了,雖然剛剛明明已經答應了黑袍人,可是現在真要自己動手,又是另一回事。
“怎麼?不敢?不敢那我就殺了你!”
“等等!我…我殺!”
朱天成說罷,撿起刀捅向了自己父親的心臟。
黑袍人哈哈大笑:
“好!不愧是做大事的人。”
“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