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孩子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應該把專欄改名午夜場麼?
☆、疑雲
芮城到平冗路途遙遠,陸驚雷擔心公孫筠秀身子弱,經不起勞累,便在馬車裡面鋪設了接近兩寸厚的軟和棉墊,同時放置了錦被和靠枕,把整輛車弄得跟一張移動的床鋪似的,十分舒適。
孟巧巧見到嘖嘖稱奇,直誇陸驚雷會疼人,讓她也跟著享福了。
公孫筠秀自然很是感動,陸驚雷卻不許她道謝,只說都記著,回頭要還的,害她鬧了個大紅臉。
不過,馬車再舒適也是輛馬車,公孫筠秀還是三不五時的犯暈嘔吐。陸驚雷心疼她也無濟於事。
李克勇怕耽誤事兒,便提出讓陸驚雷先和萬安先走一步,由他陪著兩個女人慢慢往平冗去。公孫筠秀雖然心裡不願,但也覺得這樣安排比較妥,可陸驚雷死活不肯。
“要打大邱也不是我早去個幾天就能立刻打成的,不差這點時間。”
陸驚雷此舉看似耽於兒女情長,其實心中已有考量。
大戰前夕的籌備包括糧草、裝備、兵力等諸多方面,平王經驗豐富,既使領軍大將沒有就位,他也會先行作出安排。
一旦出征,何時才能返家也沒個準信兒。陸驚雷想在這之前與公孫筠秀儘量多相處,雖然並不能以此減輕分別之苦,但能得多一天便是一天。在一起不需要言語,只要能彼此看著,牽手或依偎,都讓他覺得滿足。
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婆媽的時候,陸驚雷都不好意思把心思直接告訴公孫筠秀。不過他覺得她應該是懂的,不然不會常常盯著他出神,彷彿懷抱千言萬語想要訴說,卻總是在可以張嘴的時候欲言又止。
公孫筠秀的確與陸驚雷有一樣心思,但她更多的是在糾結該不該把自己的揣測告訴陸驚雷的問題。她也許真的懷上了孩子,也許一切只是臆想,她害怕求證,更害怕陸驚雷會因此陷入兩難。
幾番掙扎後,她決定等撐到平冗再做進一步打算。
就這樣拖拖拉拉的用了快一個月,他們終於抵達了平冗城。這時,為陸驚雷平反的昭書已經先一步送到了,同時到的還有平王的密函與陸驚雷的帥印。
平冗城城主薛儀熱情地將他們接至城主府,安頓在府中的蒼梧院,並設下酒宴為他們接風洗塵。席上,除了薛儀與幾位駐守平冗的將領之外,還有薛夫人與她的妹妹梁紅雁。
男人們要談正事,佔了主桌。薛夫人乾脆領著公孫筠秀與孟巧巧去了不遠處的小廳另起爐灶。她與孟巧巧一見如故,都是性子外向,爽利健談的人,而梁紅雁則與公孫筠秀有幾分相似,十分安靜。就這樣兩人聊,兩人聽,一晚上便在愉快的氣氛中飛逝而去。
散席之後,孟巧巧直嚷著吃撐了,要走動走動才好安歇。薛夫人索性帶她們繞著府中的煙波池溜達起來。
公孫筠秀對這個池子可不陌生,當初她被諸瑩推落池中,數九寒天的,差點就丟了性命。現在想起往事,心中只剩下無盡的嘆息。
不知不覺轉到府中的蘭雪館附近,孟巧巧聽到隱約的樂聲,不禁問道:“是有人在撫琴嗎?”
“這是箏聲吧?”公孫筠秀也不由伸長了耳朵。
那的確是箏聲,但音調卻比普通箏琴多出一些,同樣優美,卻更富變化。
公孫筠秀正覺得奇怪,凝神細辯之後,忽地突發奇想道:“三王子住在府上?”
聞言,薛夫人明顯一愣,隨即笑了笑,說:“哪能啊?!我家大人喜歡聽曲,撫箏的是他從外面請回來的樂人而已。”
雖然心中存疑,但公孫筠秀並沒有再追問下去。
那箏聲如無意外,應該是出自三王子自制的蝶箏。不過,她也不知道蝶箏是否只有一張,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