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情。我們只要當好這個帝國的守望者和保護者就足夠了。”
說到這裡,兩人對視一會兒,同時嘆氣。
陳道臨能深深體會杜微微身上的重任和無奈。身為鬱金香家族的新一代的領袖。她肩負著將家族繼續發揚光大的重任,同時還要保持中立,不能讓家族捲入這些事情當中。
“從感情上來說。我當然是希望皇位留在現在的皇族手裡。畢竟他們和我們鬱金香家有血緣關係。但是皇帝遲遲不立儲,而他的那位弟弟,我們的那位逍遙親王一直表現得對皇位很厭倦的態度,所以……我擔心,到了最後,皇帝迫於壓力,別無選擇,也只能……”
這些事情,這些心事,這些困擾,杜微微平日裡是絕不會對人開口傾訴的。
而且,以她的身份地位,身邊其實也沒有什麼可以和她坐而論道的知心朋友。老一輩的人她不可能與之為友。而年輕一代的人,又沒什麼人能入她的眼,而且從地位上來說,她是鬱金香家族的領袖,當代帝國的年輕人之中,沒幾個能有資格和她做朋友的。
什麼哥特也好,帕寧也罷,還有那個羅斯,見到了杜微微,都是要跪下行禮的。
杜微微心中壓的這些重擔壓力,此刻卻對陳道臨這麼一個局外人全盤吐露了出來。
這些話說出來,杜微微自己都心中有些詫異,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這個傢伙面前,居然能如此放下心防。
大概,是因為在冰封森林裡的那些日子,兩人那種暢快無阻的交流和暢談,讓她心中已經真正的認可了這個神秘的年輕人的才華,將他看做可以和自己平起平坐的朋友了吧。
“……”陳道臨沉默了會兒,又笑道:“照你這麼說,帝都恐怕是要有一場大亂了。可是……這些和我也未必有太大關係吧。為什麼你卻想著要把我拉出帝都,帶去西北呢?”
“我……總有些不太好的預感。”杜微微嘆了口氣。
陳道臨一聽這話,心中咯噔一下!
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這些日子以來,心中與日俱增的不安的感覺。
“你的心意……我明白了。”陳道臨正色肅容,看著杜微微,深吸了口氣:“很感謝你對我的看重,也很感激你對我的關心。不過,很遺憾的是,我依然要和你說一句抱歉——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目前不能和你去西北。”
陳道臨這話說出來,杜微微的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失望之色。
她皺眉看著陳道臨:“你……就這麼放不下帝都的事情?”
“……也不完全是。”陳道臨抓了抓自己的後腦勺。
“你就這麼喜歡賺錢麼?”杜微微看著陳道臨:“你和安古洛那個傢伙弄出什麼‘無雙坊’。我相信以你的才能和安古洛的財力,你們這樣的組合必定能開創出一番局面。但是……錢財對你而言真的那麼重要麼?你應該明白,在羅蘭帝國立足,財富這種東西,並不是什麼真正重要的東西……”
“我知道,我也明白。而且……這話出來,不論你信或者不信:其實。我並不缺錢。”陳道臨笑了笑,但是他的語氣很複雜:“我有些自己的原因,所以不能和你去西北。如果我想置身事外的話,我早就留在東海紐霍芬行省逍遙度日了。”
“……”杜微微緊緊皺眉看著陳道臨,她那明亮的眸子裡,流露出深深的疑惑。
“我……有自己的原因。”陳道臨的語氣帶著歉意。
杜微微忽然臉色一變,她走近了一些,幾乎就站在了陳道臨的面前,在如此近的距離,她的眸子似乎近在咫尺。深深的凝視著陳道臨:“達令……請你誠實的回答我一句話……你,將來會做出危害這個帝國的事情麼?”
“…………”陳道臨沉默了會兒,然後他很認真的搖了搖頭:“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