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來了佛山我做東,請你們吃飯!」陳梓豪很欣賞這支隊伍。
剛好廖程明聽到動靜趕過來,第一眼,看見了岑夢,咯噔一下,第二眼,看到了眼熟人撈著伏城的肩膀,咯噔第二下,伏小子這是惹什麼事了?
仔細品了品,這眼熟人不就是……小白和伏小子出孝獅那天,撞上的獅隊領頭人嘛。
「誒呀,是您的隊伍,想不到啊。」陳梓豪記得這位大師傅腿不方便,忙走過來,「失敬失敬。」
「哪裡哪裡。」廖程明更是沒想到,眼瞧著這麼多人圍著伏家班,心裡說不上來的酸甜。伏弘沒來成,可伏城拼努力拼來了。
晚上陳梓豪在酒店餐廳做東,請這一隊北方來的小朋友吃飯。要不是第二天伏家班要比賽,估計還要喝點酒。伏城只喝湯,不沾主食和肉類,嚴格做到了克己。
吃了飯,蔣白帶著一行人上樓,把外賣盒給師叔,讓他帶回去給獅子張。這個張一柳,從來佛山就沒出來過,也不知道搞什麼鬼。
廖程明給張一柳送了晚飯,陪兩個孩子回房間。明天是半決賽,多多少少不放心。伏城回到房間就開始看去年的影片,聽師叔講解。
蔣白負責檢查明天的裝備。
「小白,你過來。」廖程明叫他。
「來了。」蔣白走過來,還不忘給伏城拿了一瓶熱牛奶,「什麼事?」
「你看這個。」廖程明指著手機。
蔣白看向螢幕,不知道是哪一家的獅隊正在表演水上自選高樁,其中有一個坐頭的動作,獅頭重心不穩落下,兩個人踩著一根樁,獅尾試圖撈獅頭的腰,但是在最後一刻又鬆了手。
舞獅頭的人掉進游泳池裡,舞獅尾的人後腰與獅批相連,一把撈起了紅色的獅頭。
「這是大跌。」蔣白說,「大跌、中跌、小跌、失誤,這個扣分最多。」
「沒錯。」廖程明點點頭,「舞獅最大的問題就是掉樁,可掉樁在所難免,就算最有經驗的獅隊也會出現失誤。因為人就是人,不是機器,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偏差出現在比賽裡。可這恰恰是舞獅的精華,給獅子沾了人氣,不再冷冰冰。我希望你們能把心態放平,不要過分要求完美,就算真掉了,也有補救辦法。」
手機螢幕中,掉進游泳池裡的舞獅人游回岸邊,重新上樁,巨大的失誤隻影響分數,不能影響比賽。
蔣白突然問:「可他剛才努力一把,萬一把搭檔救上來呢?」
「不可能的。」廖程明最怕這個,「獅尾就算要救,也要分清楚場合。一個人掉和兩個人掉,性質不一樣,兩個人都掉樁,分數才真是救不回來。所以獅尾要懂得暫時犧牲一下獅頭,只要有一個人站在樁上,比賽就沒有結束。」
「可……」
「沒有可是。」廖程明打斷蔣白,「獅頭和舞獅頭的人,獅尾只能救一個,我現在給你看這場比賽,就是希望你拎得清,如果你師弟真的掉下去,不要救他,樁子在游泳池裡,摔不死,就算摔在鋼鐵上,人摔暈了,你也要站在樁上,代表伏家班還有一個沒有掉,明白嗎?」
伏城把熱牛奶放到一邊,一口沒喝。蔣白心裡說著不明白,可還是點了頭。
廖程明這才放心,回屋休息去了。
師叔離開之後,伏城抓了下蔣白的手。「師哥,你心裡別過意不去,比賽就是這樣,有取捨,有得失,關鍵時刻你得分清哪個重要。我又不怪你。」
「嗯。」蔣白摸了摸伏城的頭,他分不清,「早點睡吧。」
這一覺睡得一般,蔣白又頭疼了,睡醒後又奇蹟般不疼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中止這種反覆。伏城還睡著,強自律下的減重讓他喜歡賴床,蔣白不吵他,換好衣服去自助餐廳取早餐。
結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