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給太子靳廷。太子太師裴湛藍、丞相範鶴年為輔政大臣。”
殿內一片寂靜,這本是意料之中的結果,但眾大臣一時竟毫無反應,似乎都在偷眼觀察範鶴年的態度。賢青王臉上露出譏諷,一撩長袍,率先向靳廷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裴湛藍隨後跪下,緊接著大學士方大人等保太子派全跪了下去。
另外一些保範派的大臣眼見不跪便是欺君的罪名,跪又等於承認了靳廷為新帝,一時間進退兩難。
就在此時,忽聽得一聲嬌喝:“慢著!”
眾人抬首望去,只見範芷娣緩緩從殿後走出。
陳公公趕緊迎了上去:“娘娘,按規矩您現在應該。。。”
範芷娣杏眼一瞪,陳公公沒說完的話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範芷娣掃視了一下殿中眾人,從袖中拿出一個卷軸,高高舉起:“先皇真正的遺囑在此!”
眾人頓時一片譁然,議論紛紛,範鶴年手撫髯須,似笑非笑。靳廷緊抿著嘴,面色陰沉。裴湛藍和賢青王站起身,冷冷地看著範芷娣。
範芷娣手一揮,抖開卷軸,衝陳公公道:“還請公公辨認一下先皇筆記和國璽的真偽。”
陳公公滿頭大汗,顫巍巍地接過第二份“遺旨”,細細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是灰白,範芷娣不耐地問:“公公可看完了?”
陳公公如夢初醒般,忙道:“看完了。”
範芷娣柳眉微挑:“如何?”
陳公公抹了一把汗,聲音微顫:“啟稟娘娘,遺旨確為先皇筆跡,國璽。。。也是真的。”
殿中又是一片議論之聲,範芷娣嘴角一勾,道:“那就請公公宣讀遺旨吧。”
“這。。。”陳公公念也不是,不念也不是,憑空出來兩份遺旨,筆跡和國璽皆是真的,這可謂開國以來前所未有之事。
範芷娣見陳公公躊躇不語,冷哼一聲,伸手從他手裡奪回遺旨,展開衝殿下眾人喝道:“你們看清楚了,這是先皇病中留給我真正的遺旨。遺旨中寫得清清楚楚:‘廢太子,傳位給皇后腹中胎兒’。還有誰有疑問麼?”
一直不發一言的範鶴年此刻突然跪倒:“臣謹遵先皇遺旨。”一眾範派黨羽恍然大悟,忙隨著拜倒。
“啪,啪,啪。。。”靳廷拍了幾下巴掌,冷聲道:“戲演完了嗎?”
範芷娣微微一笑:“廷兒,我知道你突聞被廢定是難以接受。可惜先皇在病中早有此意,又怕你等不服鬧事,才特意準備了這份遺旨給我。我知你一向是個孝順的孩子,先皇的話不會不聽。至於是誰偽造了另一份遺旨,我想。。。”她掃向裴湛藍,笑得越發嬌豔,“很快便會水落石出。”
裴湛藍微微一笑,從容直視範芷娣:“娘娘說的是,究竟是誰偽造了遺旨,很快便會有個說法。”
他目光一如既往的淡定從容,但不知為何,看在範芷娣眼裡卻有一種滲透骨髓的寒意,只讓她覺得無處可躲,一時間竟怔怔答不出話來。
範鶴年目中寒芒一閃,突然喝道:“來人,把不服先皇遺旨的反賊統統給我拿下!”
話音一落,範安飛帶領一隊全副武裝的禁軍衝進殿內,將眾人團團圍住。方大人怒喝:“範鶴年,先皇剛逝,你竟然私自調動禁軍入殿,難道你想謀反不成?”
範鶴年徐徐道:“方大人,老夫只是怕有人不服先皇遺旨,因此特調兵保護娘娘和新帝的安全,何來謀反之說?”
方大人指著範鶴年,氣得哆嗦著說不出話。範鶴年凌厲的目光掃過殿內眾人:“還有誰對先皇的遺旨不服?”
“本大爺不服!”一聲斷喝,直震得眾人耳中嗡嗡作響。眾人只覺眼前一花,再看時只見一個青袍男子長劍指地站在了殿中,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