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給沈燕舞。沈燕舞眼皮一跳,說道:“你披著吧。”槐古齡沒有說話,向前走了兩步,一瘸一拐的。他來時跑的極了,不免有些磕絆,此時走起路來,覺得有些疼痛。
沈燕舞見他走路搖搖晃晃的,眉頭一聳,兩步走到對方面前,微曲下身子,道:“上來吧。”
槐古齡皺眉道:“我不用。”說著,他推著沈燕舞。
沈燕舞被他推的只好站起身子,轉身道:“我沒說你用,只不過你這般走回去,要好半天,我揹著你也走的快些。”見槐古齡眉眼晃動,他又說道:“我們出來這麼半天,我怕朝陽擔心。”
槐古齡聽了,嘴巴一抿,眼底閃爍,卻不在推辭。他見沈燕舞重新站在他面前,手臂微一用力,便伏在了對方背上,腿窩處一緊,已是被對方背在了背上。
槐古齡在沈燕舞背上,一顛一顛,他自知自己體格不算瘦小,分量也同成年男子一般,走了兩步,便見到沈燕舞額頭滲出汗水,時不時的,還要將自己向上拖一拖,他心中感動,也不忍對方疲累,便說道:“你放我下來吧,我很重。”
沈燕舞挎著他的雙腿膝窩,向上一拖,喘了口氣,道:“你是挺重的。”說著,他自己笑了一下,道:“不過也還好,我一個大男人難道還背不動你麼?”槐古齡皺眉道:“我也是男人。”沈燕舞道:“這個我知道,看都看清楚了,那天驗明瞭正身,如假包換的男人。”
槐古齡聽他調笑,抬起手在對方頭頂敲了一下,道:“胡說什麼。”沈燕舞大喊冤枉,道:“我胡說什麼了?難道你不是男人?”
槐古齡在他背後瞪了他一眼,又聽沈燕舞道:“你別瞪我,我說可都是實話。”槐古齡失笑道:“某非你腦後生目,看得到我瞪你?”
沈燕舞笑道:“想也知道。”
槐古齡聽了,不在說話。沈燕舞一句“想也知道”讓他從心底暖了起來,從不曾有人瞭解他,龍族之中也都視他為異端,在沈燕舞面前,他無須隱藏脾氣,無須刻意偽裝,他活的瀟灑,活的開心。
識得動心之時,卻是鍾情已久。
槐古齡不由得摟緊了沈燕舞的脖頸,將臉頰貼在對方衣領處。
如此平靜的一刻,他只求可以在長久一些……
沈燕舞感到背後靠近的氣息,低聲笑道:“你放鬆些,我又不會跑……”槐古齡聞言,只是安然的低聲“唔”了一聲,便全然在沈燕舞背後放鬆了身體……
一路揹著槐古齡回到住所,身上那人早已睡熟。
朝陽見了,急忙上前接過槐古齡。兩人將槐古齡放到了床上,為他蓋好被子,沈燕舞看著槐古齡安然的睡容,低聲笑道:“我不曾見他如此安心過。”
朝陽應了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沈燕舞見了,急忙追了出去,來到朝陽身後,低聲道:“朝陽……”見對方仍舊背對著他,沈燕舞心中慌亂,一步跨上,摟住了對方腰身,將臉埋在對方肩膀上,悶聲道:“你生氣了?”朝陽搖頭不語,沈燕舞道:“朝陽,別不理我。”他將對方轉了個方向,面對自己,對上對方眼神,其中是如夜般深沉,幽暗深邃,將他緊緊吸入,不見疏離,只有關懷。
沈燕舞上前,抱住對方,埋首於胸,聽著對方的心跳,在一次開口說道:“朝陽,別離開我……”朝陽無奈的揉了揉沈燕舞的頭,道:“我不會離開你。”
沈燕舞嘴巴抿了抿,抬起頭道:“我同槐古齡他……”想說“沒什麼”,但是心已動,說了,是自欺,也是欺人。
沈燕舞皺起了眉頭,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動心,並非變心,在他心中朝陽是不可取代的。
朝陽看著沈燕舞焦急神色,拉開對方,道:“我明白,你無須解釋。”
沈燕舞急道:“不解釋?你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