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病重。”
諾泰眼中難掩傷心,“她也未免太小瞧我!連這點信任都不肯給我!”
阿珩說:“你錯了,雲桑姐姐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不想你為難。如果你知道了炎帝病危,這麼重大的訊息,事關天下局勢,高辛安危,你是高辛的將領,是少昊的好友,你是該忠於高辛,忠於少昊,還是該保護雲桑?”
諾奈愣住,遲遲不能作答。阿珩說,“與其你痛苦得難以抉擇,不如雲桑自己承擔一切。這樣你既為辜負她,也未辜負少昊。”
諾奈起身向阿珩行禮,“多謝王子妃一語點醒夢中人,在下告辭。”
“你去哪裡?”
諾奈頭也不回地說:“神農山。”
阿珩含笑凝視著諾奈匆匆遠去,至少,有個溫暖堅實的懷抱可以讓雲桑姐姐嚎啕痛哭,把所有的委屈和悲傷都發洩出來。轉瞬間,想到自己,又不禁神色黯然。
晚上,趕在少昊回來之前,阿珩早早地睡了,想著以少昊的性子,絕不至於把她從睡夢裡叫醒。果然,少昊回來時,看她已經安歇,輕手輕腳,沒有打擾她絲毫。
清晨,阿珩起身時,少昊已經離去,臨走時,還特意吩咐廚子做了軒轅的小吃給阿珩做早點。
連著半個多月,不是這個原因,就是那個原因,阿珩和少昊實質,沒有真正圓房。
阿珩每日天一黑就提心吊膽,根本睡不好,人很快瘦下來。一日夜裡,她為了躲避少昊,借水土不服,早早就上塌安歇。
從商議婚期到現在,已經一個來月沒有休息好,竟然真的迷迷糊糊睡著了。少昊進屋時,看到半幅絲被都拖在地上,阿珩的一頭青絲也半垂在塌下,他笑著搖搖頭,輕輕攏起阿珩的頭髮,想替她改號被子,手剛捱到阿珩的肩膀,阿珩立即驚醒,順手就從枕下抽出一把匕首刺向少昊。
寒光閃過,少昊手背一道血痕,鮮血滴滴答答留下。阿珩蜷縮在塌角,緊握著匕首,盯著少昊,因為蒼白瘦削,兩隻眼睛又大又亮,顯得弱不勝衣。
少昊一邊用娟帕擦去血痕,一邊說:“把匕首放下,我若真的用強,你的一把匕首能管什麼用?”
“我也不是想用來傷你,我只是,只是——”阿珩說不下去,把匕首扔到少昊腳下。
再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少昊決定把話挑明瞭說,他坐到塌旁,“你和我都知道我們的婚姻意味著什麼,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做主。不管我們的父王怎麼想,只從我們自己的利益出發,你需要我的幫助,我也需要你的支援,我們誰都離不開誰。不管你之前怎麼想,也不管你和別的男子有什麼,可你現在已經嫁給我,我希望從今往後,你能做一個真正的大王子妃。”
“是王子妃,還是你的妻子?”
少昊一愣,“這有區別嗎?”
阿珩說:“妻子就是一生一世的唯一,像炎帝對炎後一樣,你能不管榮辱得失,生老病死、興衰沉浮,都和我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永遠信任我,愛護我嗎?”
少昊怎麼都沒想到阿珩會如此質問,意外之外,竟然之餘,竟然有心驚的感覺,幾次三番張口,卻一直無法承諾。高辛和軒轅現在是盟友,可將來呢?他和阿珩之間有兩個國家的黎民百姓,兩個家族的生死存亡,怎麼可能沒有猜忌和提防?
半響後,他問:“那王子妃是什麼?”
“王子妃就像俊後,她和你父王休慼與共,彼此利用,彼此提防,他們只是利益的盟友,所以俊帝妃嬪眾多,俊後不但不傷心,還會親自甄選能歌善舞的美貌女子,討俊帝歡心,因為俊後也沒把他當成生死相依的丈夫,從來沒有全心全意信任過他,愛過他,你說你需要我的支援,你需要的是哪種?幫你登上帝位嗎?”
少昊盯著這個陌生的阿珩,似乎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