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出去溜溜,我死了大清國也太平不了,若能太平,我博爾濟特氏若雅就算白活了,跟我放煙花去。”若雅尋思著抄家也有個時辰,她就先給阿瑪報憂吧?
瞬息間煙花綻放,宮外的人看見就會逼宮,她就先一步去呈報皇上以將功贖罪,雖說沒什麼用還得死,但總可以拖上幾天,她該去看福全了,她最後一條救命繩索。
就在若雅趕去會見福全的時候,紫禁城外狼煙四起,四個城門都被來勢洶洶的叛軍包圍了,前鋒營的部隊已經壓不住來勢洶洶的叛軍,只得緊緊地關閉城門,就在這危急時刻,直隸總督的援軍到了,戰略線在城外鋪開數十里,入夜依舊蕭殺陣陣,雪光通天。
護城河外都是屍體,福親王把一個身材容貌和若雅相似的女人毒死放進景仁宮。福全苦笑著跪在養心殿言道:“皇上,您開恩吧,只要您這次開恩,奴才這輩子感激您。”
“好吧,朕成全皇兄,可是那個女人陰毒,不一定是皇兄的良配,皇兄真的為了她不顧一切?”康熙冷冷的問。
“要不是她通知奴才,說皇上有難,紫禁城保不住,皇上好歹繞她一命吧?”福全跪地求饒,康熙想了很久才道:“好吧,就說是二哥新娶的側福晉若蘭,自此以後再也沒有博爾濟特氏若雅這個人。”
福全跪地看著養心殿內金燦燦的黃金地板言道:“奴才謝主隆恩。”康熙靜靜地道:“你跪安吧,你且記住如若你也聽從這女人的嗦擺,那真就對你不客氣了。”
二人相視一笑,福全請安之後離開了養心殿,紫禁城依舊大雪漫天,雪下了一尺多厚,腳印足足有三尺深。
景仁宮內空蕩蕩的,若雅站在景仁宮外一聲嘆息,不遠處福全笑盈盈的走過來說:“你終於是我的人了。”
若雅溫順的扎進福全的懷裡,心裡說:博爾濟特氏目下只剩下一些旁支和我了,但皇上這一局我並沒有輸,因為我還活著,你等著我要你江山變色。
“福全,我想去看看兩個人,自此以後就跟你回西北,我們再也不回來了,死在庫倫貝爾也比活在紫禁城風光榮耀。”若雅這麼說的時候,福全點了點頭,若雅假意去跟徐嬤嬤告別,卻給了她三個錦囊,她知道徐嬤嬤對博爾濟特氏很是忠心,絕對不會看著赫舍裡逍遙度日的。
就在皇貴妃若雅殯天以後,掛著白帆的翊坤宮內一片嬉笑聲,納蘭明月淺笑著說:“囂張跋扈又怎麼樣,不還是皇上勾一下小指頭就沒命了。”
“貴人主子,您可得小心一點,皇后得寵對咱們可不是好事。”一旁的老嬤嬤低聲說,她不是別人就是愛了允臣一輩子的徐嬤嬤,允臣固然對不起天下,但對她委實不錯。
“皇后也有失寵的一天,明個是小年夜,那是奇怪準備的怎麼樣了?”納蘭明月那雙宛如羊脂白玉的手把玩著一個景德鎮出產的青花葫蘆瓷瓶,這花瓷是用含氧化鈷的礦物顏料,在素白瓷坯上描繪紋飾,然後通體施透明釉,經高溫一次燒成。鈷料燒成後呈藍色,與潔白如玉的底色相映成趣。屬於官窯燒製的精品,這是特地從杭州運來送給老祖宗的。
徐嬤嬤一看納蘭貴人,神態嫻雅,絲毫也不緊張,就知道若雅主子沒有看錯人,這一次借刀殺人的計劃絕對可以成功。
“主子說的是,這可是好東西,老祖宗一定會喜歡的。”徐嬤嬤笑道,那張曾經風華絕代,現在連風韻的沒剩下多少的面頰上堆滿了笑容,這一笑顯得臉上的褶子更多了。
她一身褐色的描金蝴蝶常服,顯得雍容華貴,慈眉善目,很是可親,但那雙眼睛略帶了一些陰霾,讓納蘭氏心中打著鼓。
徐嬤嬤雖然也想爭寵,但不會給人當槍使,所以還得借刀殺人。
即便刀子不夠硬,禍事也到不了她的頭上,宮裡人脖子就真的還不如雞脖子硬,畢竟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