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朝陽抽著煙點頭,煙飄上去,他皺起眉頭,眉頭越皺越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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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車站,
喬宴先下,轉身把初依扶下來。
她搭著喬宴的手,從上面一下跳了下來。
白色運動衣,動作輕盈的像出色的運動員。
隨時可以為國爭光。
喬宴露出笑意,說,“要見家裡人了,是不是很高興。”
初依說,“我沒想到你要帶我先來我們老家。我在公司收拾東西的時候還想,怎麼不是坐飛機,原來來這兒,這麼近,當然得坐火車。”
喬宴把包換了個手,一手提一個,對她說,“你跟緊我,人多,別把你擠到了。”
初依伸手去拿包,“我提一個。”
喬宴說,“你拉著我袖子吧,提包我還得看顧你。”
他說完轉身走了,初依把自己的手提大包挎在肩膀上,快步跟上去。周圍人多,擠著走,她拽著喬宴的袖子,防止倆人被擠開。
“現在我知道,你是特意幫我才安排的這次旅行。”初依笑嘻嘻地說。
喬宴看她,眉宇間也帶笑意,囑咐說,“教你一招,有些事情要急著辦,有些事情要緩著來。像你姐夫離婚那事,和那女的分手,是要急著辦,但是他現在和那女的已經分了,就得緩著辦,他不會簽字,讓你姐先晾著他,等咱們回來,公司以後找他追賬,當他每個月都要勒緊褲腰帶還債的時候,好日子才開始。”
初依的手緊了緊,喬宴今天穿著件白色的夾克,裡面是件異常簡單的白色圓領t恤,好看乾淨極了。
她說,“我小的時候,遇上再困難的事情,我覺得只要告訴我爸,我爸就能有辦法。後來好多年,我沒有遇上這樣的人了。”
喬宴伸手,擋開一個迎面而來急匆匆的男人,把她護在身後,轉頭柔聲說,“你走我後面。”
初依看在眼裡,覺得他大可不必,她一直都覺得自己硬的和鋼筋混凝土一樣,實在不用呵護,但還是什麼也沒說,就挪到喬宴身後走,手換了個位置,還是扯著他的袖子。
沒有鬆手。
他的衣服好看,她覺得還沒有抓過這麼好看的。
走了幾步,莫名其妙想到,要是能一直這樣抓著,走在這位置,就好。
旁邊有人行色匆匆,喬宴被“鋼筋水泥塊”揪著衣服,自然是不會走散。倆人平安出了火車站。
天已經黑了。
喬宴說,“咱們在這邊住一晚酒店,然後明天早上,再坐車去你們老家好嗎?”
初依的老家要轉兩次車。
她點頭說,“我們平時來,也是這樣安排的。”她指著一個方向說,“我知道那邊有家旅館,三站路不遠,很乾淨才六十塊錢。”
喬宴想了想,把手裡的包換了個手,一手提兩個,然後拉起她的手,走到路邊停出租的地方,直接把她塞進去了。
他覺得有時候,真的不用和初依解釋那麼多,看見了,她自然就明白。
車在酒店外停下,初依下車,看著眼前的五星級酒店,這才想起來,她剛剛提供的地方,不適合喬宴。
喬宴付了錢,提下包,說,“你別誤會,我給你說,倆人住這裡,也花不了多少錢。不過相對能幹淨一些。”
初依說,“那咱們住一間吧,一間省錢。”
喬宴盯著她看了一會,很意味深長地說,“這會要不是我,和別的男同事,你也會很坦然的說這句話吧,反正沒人能打過你,對不對?”
初依完全沒有想過這個選項,她說,“我們從來出去,都是大家一堆人一間房的。”除了和祁白那次……她閉了嘴,“也不是。”
喬宴右手提起,提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