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一問,趙亮說,“他表姐才從國外回來,我還沒見。”
周策把手機扔桌上,罵道,“這寸勁!活該倒黴了!”
趙亮拉椅子坐在他旁邊,“我回頭給張朝陽說說,他還小,有點任性。我也沒和他提過你家的情況。”
周策抬手,“別!你說了,咱倆以後別玩。”
趙亮碰碰他,“那錢我讓他還給你。”
周策冷冷笑了笑,和平時樣子一點不同。
誰都有不可冒犯的地方。
他看向喬宴,看喬宴冷著臉,坐著不動,好像想不通的樣子,他說,“這事又不怪初依,她也是被連累了。你有什麼好生氣的,當時那種情況,你應該最清楚,報警也沒用,警察又不能保護她一輩子,再說,她畢竟是普通人,和有錢人打官司,人家能耗得起,她根本耗不起,權衡之下,換成我,我也和她一樣選。先走人再說。”
喬宴沒說話,初依和別人不一樣,她不會審時度勢,更不會事急從權。
她說的話,也許,真的是決定。
周策看他還是不說話,和趙亮對了對眼神,忽而眼神一閃,說,“其實女孩都差不多,你多見見,就那麼回事了。咱們晚上出去玩,讓趙亮給你多介紹兩個你試試。”
趙亮說,“這沒問題。”他說話間就拿起手機。
喬宴看著窗外,晃了晃椅子,猛然轉過來,看著趙亮問,“趙亮,我要收拾張朝陽,你站哪邊?”
趙亮,“啊?”
初依家這邊整個都亂套了。
普通人,誰會談戀愛不成,就因為被傷面子去綁架人
李屏一邊慶幸兒子躲過一劫,一邊慶幸,還好有初依。
初依的媽媽也沒辦法說什麼,祁白和女孩去日本,騙家裡的錢,說到底,都是為了給初依還她們家的債,祁白有錯,但也根子在她們家。
初依什麼都不想,只是看自己的手機,不知道,如果她不打,那手機會不會響?
如果響了,她要不要接。
第二天是週日,原本李屏和她媽媽商量好了去選房子。
初依第二天早上才知道,她一晚上沒睡著。
就去西關飯點吃早飯。
也順便躲個清靜。
鐵蛋,蛋泥他們都在,週日,大家都放假。
看到初依來,就端著碗挪到和初依一桌。
初依的胡辣湯上來,她拿了筷子還沒開始吃,祁白也來了,他在初依身邊坐下,說,“我爸今天會去找肖楠她爸。”
鐵蛋他們趕緊端著碗挪地方,又回到隔壁桌。
初依咬了口鍋盔,說,“她故意找的會功夫的,就為給我下馬威。但又連武器都沒準備,也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她就是心裡氣不過。所以你心裡要有數,這種賬不好清,人心裡有氣,有時候一輩子都過不去。”
祁白低頭,嗯著不說話。
初依說,“咱們不能總說別人,不會說自己。”
“知道了。”祁白說,“你別生氣就行。”
聲音很小。初依說,“你昨天被打的地方,今天還疼嗎?”
“不疼。”祁白說,“這事都是我不好,我知道你最討厭這種事情……”
服務員把他的胡辣湯端過來。
初依看他的可憐樣,把筷子遞給他,“吃飯吧。”
蛋泥隔著桌子說,“今年你運氣不行,回頭咱去塔寺燒燒香。一會一塊都去。”
他們以前也是,覺得不好了,全都去燒香。
初依卻不想去,她用筷子挑著自己的胡辣湯,一口也吃不進去,她覺得自己不想吃東西,以後都不想吃東西了。
一個人從她身邊走過,拉開她對面的圓凳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