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那雨如何暴,那風如何狂。但是卻沒有一滴能夠落在他的身上。
“這……怎麼可能……”大夫人和鏡花公爵看著在刀雨中飄然而行的白蒼東,宛如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一般,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鏡花公爵,我打破刀冢之後,你會按照約定關閉潛龍號的禁制對吧?”白蒼東在那劍雨之中,竟然轉過身來,背對著海心小姐,微笑著對鏡花公爵說道。
鏡花公爵卻早已經忘記了回答,連大夫人也直勾勾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背對著海心小姐的白蒼東。竟然在海心小姐的刀勢之下,如同背後長了眼睛一般。完全無視海心小姐刀法閒庭散步,彷彿那些刀光都是故意避開他一般。
拙劣的演技,如果不是知道海心小姐根本不可能配合白蒼東演出,鏡花公爵和大夫人一定以為這是海心小姐和白蒼東商量好的一場拙劣的表演。
可是現在她們卻很清楚,這不是演出,而是一場真真正正的生死大戰,可是為什麼白蒼東背對著海心小姐,海心小姐的刀卻像是配合白蒼東一般,像是受到了某種神力的牽引一般,每一刀都斬在與白蒼東躲閃方向相反的方向。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鏡花公爵和大夫人就像見了鬼一般,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所發生的一切,以她們兩個的武技修為,竟然看不出原因到底在哪裡。
原本極度危險的刀雨,在白蒼東面前竟然如同盛開了無數美麗花朵的花園,任其從容遊覽,一派飄逸絕倫的賞花客模樣。
海心小姐的臉色陰沉,她從未經歷過這般戰鬥,這已經不是同一個級別的戰鬥,而是武技修養上的絕對壓制。
或者說,白蒼東如同擁有神之眼一般,完全看透了她的心和她的刀,她一舉一動,一招一式,都在白蒼東的預料之中。
不,應該說是,白蒼東那看似並不如何奇妙的身法,牽引著她的刀和她的人,讓她按照白蒼東的思想出刀,彷彿是她變成了牽線木偶一般,一切行動都被無形的線所控制著,而白蒼東就如同主宰一般,控制著那些束縛著她的無形絲線。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海心小姐心中驚醒,極力想要擺脫那種被白蒼東所控制的節奏,將暴雨狂血刀也插回了領域之中,又拔出了另外一對柳葉刀,雙手各握一刀,詭異的刀法似雲似霧,迷離若幽靈的向白蒼東殺去。
只是她的刀法,依然無法碰到白蒼東一片衣角,那種被控制的感覺,反而越來越強烈起來。
海心小姐並不氣餒,不停的換著各種刀和各種刀法,每一柄刀都有著自己的意境和刀法,每一種都是有著驚人之處的刀法,讓白蒼東大開眼界。
“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鏡花公爵喃喃自語,神情已經有些呆滯。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戰鬥,明明是海心小姐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明明是海心小姐的力量有著壓倒性的優勢,可是在她的眼中,看到的像是白蒼東的氣勢凌駕於海心小姐之上,彷彿如同俯視芸芸眾生的神一般,那般的輕蔑和不屑一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