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曾經以為她常年持齋唸佛,過著平淡如水的日子,從中已獲得了一種安寧平和的幸福,可是自從認識了綺妍,她才漸漸的感覺到其實自己可以活得更精彩,更快樂,更幸福。可惜……
如果綺妍也經歷了像她那樣的命運,朝代更替,國仇家恨,親人慘死,愛情疏離,欲恨不能……她還能那般的堅持自己,與命運相抗爭嗎?
註定的悽慘還是悽慘,越是掙扎,越是悽慘,命運的可怕之處便在於此。
綺妍擔心許仁安危,自己雖已安然獲釋,但一想到許仁尚在天牢中受苦,還不知如今怎樣了,闖宮未遂,便想去天牢看看他。可是還未走到天牢,就見房夫人站在面前攔住道:“妍兒,不能去,快跟我回府!”
“姨母,我……”
房夫人不讓綺妍多解釋什麼,便拉起綺妍走上轎子,吩咐轎伕打道回府去。
君羨從常山公主處走出來後,碰見了被太宗拒之門外的魏徵,連進諫的機會都沒有。看來太宗這回真的是下定決心誅殺許仁了。
魏徵要君羨去魏府一敘,二人在偏廳說起許仁之事時,都垂下頭,眉頭緊鎖,恐怕此次是束手無策了。
“辦法可是人想出來的,有道是‘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此時,魏叔玉走了進來。
魏徵向君羨介紹道:“李將軍,這是犬子叔玉。”
君羨起身問好。
魏叔玉回了禮,笑道:“剛才無意中聽你們說許仁斬首的事,其實這辦法嘛,並不是沒有。”
“哦?不知魏公子有何良策?”君羨忙問。
“既然皇上那邊已經不可能了,那麼就只有兵行險招!”叔玉說著,便湊向魏徵和君羨,低語了一回。
“不行!你好大的膽子!”魏徵聽完雙眼一瞪,立即反對道。
“爹,難道您有更好的辦法?想要救人的話,只能如此,我們大家不都覺得那許仁他不該死嘛,現在可不是您倡導國有國法的時候啊!”
“可是也不能知法犯法啊!”
魏叔玉爭辯道:“法?不犯法的不照樣得死?爹,難道您忘了良臣與忠臣的區別了嗎?”
魏徵一愣,想當初他犯顏直諫,向太宗表明自己寧做良臣不做忠臣的宏願。
良臣——輔佐君主,冒死諫言。
忠臣——忠心侍主,惟命是從。
在一旁良久未語的君羨此時開了口說道:“魏大人,令公子說都得不錯。”
魏徵驚詫萬分的望著君羨道:“李將軍向來秉公守法,竟也會有此念頭?”
“懇請大人助一臂之力!”君羨執手躬身道。
魏徵看了看君羨及叔玉,淡淡地說了一句:“老夫可不主張。”說完,便徑自走出了廳內。
“這……”君羨望著魏徵的背景,感到幾許失望。
“李將軍不要洩氣,我爹他只是說不主張,可沒說反對哦!”叔玉狡黠的笑著。
夜半無語,孤燈殘照,綺妍在廂房內來回踱著步子,她知道房夫人是有心找人看住她,為的是保護她。可她如何能眼睜睜看著救命恩人被處死,自己置身事外呢?
綺妍嘆著氣,忽聽門外一陣動靜,她起身望去,只見高陽公主走進來,一見她就跪在地下,哭道:“求求你救救他!”
“你們……”綺妍當然知道高陽公主口中的他指的是誰。
“是我,只是我,跟他無關!”
其實綺妍早已察覺,只是沒有想到高陽公主竟這般地向她坦誠,看來此情匪淺。
“我知道你一定怨過我,恨過我,如果你還有意於房遺愛,高陽願意讓出。”
綺妍蹲下身來道:“公主,綺妍不知道你是從何得知我與房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