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倦,他剛從一臺手術中下來。
“你那邊人很多啊。”顧容易道。
“是啊,開慶功會呢。”我道。
“也好,你總算成功了,也不枉我們經受這種相思之苦。”顧容易笑道。
我開始興奮地告訴他我和公司為這單行本付出的努力:我給他講我忙得連續一週沒有洗頭髮,那髮絲都被油脂凝成一條條的;我給他講我直接睡在公司帳篷裡,醒來後臉也來不及洗直接就上桌畫畫;我給他講自己連續吃了一整個月的外賣,最後看見外賣小哥都想吐了。
我自顧自地說著,到最後卻發現電話那邊始終沒有回應。
“容易,你在聽嗎?”我連聲喚他:“容易?容易?”
他睡意朦朧,似乎是被我的聲音叫醒:“什麼?”
看來是太疲倦了,所以聽著我的電話就睡著了。
我道:“沒事,你快去睡吧,我同事也在叫我了。”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回到人群裡。那樣多的人,我並不覺得孤單,但卻深感寂寞。
剛才與顧容易的那通電話後,寂寞如同沾溼水的紙巾,撲在我耳鼻上,令我難受得近乎窒息。
我覺得自己和顧容易之間,越來越遙遠。
我回想起了以前,顧容易做完手術很是疲倦地回到家,我都會為他端上一碗熬好的湯,他總會喝得一滴不剩。之後他會伸手抱住我,將頭靠在我的頭上,逐漸地睡去。
那個時候,即使一句話也不說,我們的心卻是挨在一起的。
那個時候,即使身邊只有顧容易一個人,我卻從未感受到寂寞。
而如今,事情正在改變。
我們分隔兩地,根本不知道對方的生活裡發生了什麼事。我們分隔兩地,根本不能在對方心情低落時給予任何安慰。我們分隔兩地,根本不能慰藉對方的寂寞。
我品嚐到了自己種下的惡果。
在幾個月前,在我選擇了左手這條路時,便應該想到這樣的結果。
一個月兩個月還能堅持,可是一年兩年呢,我們的感情最終會無疾而終。
幾天後,蘇羽的孩子滿週歲了,要辦生日宴,我決定趁著這個機會回去和顧容易好好聚聚。其實心裡很明白,這樣短暫的相聚後又將會是長久的分離,但是我仍舊不想放棄。
我不想放棄事業,也不想放棄感情。
我說過,自己是個貪婪的女人。
我是想著給顧容易一個驚喜,便決定不告訴他。
上飛機前,我在手機新聞裡看見訊息,說是臨近C市的Y地發生地震,全國各地正在進行緊急支援。
看完新聞後,我便關閉手機上了飛機。幾小時後,我下了飛機,開啟手機正準備給顧容易打電話,他的簡訊卻提前傳來。
“寧真,你電話關機,我只能透過簡訊告訴你了。Y地發生地震,我參加了地震救援醫療隊,現在起程。那裡可能沒有手機訊號,所以你暫時聯絡不上我,但別擔心,我會早去早回的。”
簡訊是幾個小時前發出的,我忙給顧容易打電話,但只有一個冰冷女聲提醒說對方不在服務區,無法接通。
作者有話要說:1 大概還有兩章結束
2 “什麼是阿芙蓉。”他望著她,眼裡含笑。
“就是鴉片。”她不耐煩。
“什麼是阿芙蓉癖。”他手已經放在了她的肩頭。
“就是毒癮。”她努力地掙脫。
“那麼,”他將她抓得更緊,眼裡蔓延出黑色的溫柔:“你就是我的阿芙蓉癖。”
這就是一渣男強取豪奪一不算弱女子的女子的故事(每篇文我都劇透得這樣淋漓盡致,你們肯定很愛我)
新文《阿芙蓉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