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別擔心。”冷燁握住她冰冷的雙手,包裹在他的大掌中,用他手掌的溫度來溫暖她,蒼白的臉上劍眉微蹙。“手怎麼這麼冰,出門該多穿件衣服。”
他低低的語氣都是對她的關心,任何時候,她都是第一位的。
孫幽悠再也壓抑不住,撲到他懷裡哭了起來,她很想對他說,叫他不要對她這麼好,真的不要,歐陽說的對,他的傷是她給的,傷口幾次三番裂開都是因為她,她是沒有心的。
冷燁抱著她,感受著她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身體,她的淚水是他的致命傷,看她哭比殺了他還難受。抱著她的手臂收緊了些,下巴輕抵在她頭頂,低啞的聲音溢位薄唇。“悠悠,不哭了,乖,不哭了。”
冷燁並不會安慰人,心愛的人兒在他懷裡哭,他所會的只有像安撫哭泣的朵朵時一樣安撫她,說來說去都只有,不哭了,乖,不哭了。
不知道是冷燁的安慰有效,還是孫幽悠自己哭累了,她的哭聲停止了,垂首不語,雙手揪住他胸前的衣衫,淚眼凝視著他敞開兩顆釦子的襯衫領口,白色的紗布上血跡點點,消毒水味兒充溢在鼻翼間,孫幽悠眸光劇烈顫抖。
冷燁手掌從她腰上往上移動,撥開她柔軟的髮絲,輕輕抬起她的下顎,板正讓她淚痕斑斑的小臉正對著自己,冷燁薄唇抿著,慢慢俯下身氣息與她交融,啞聲問道:“歐陽的話別往心裡去,不管他說了什麼,都別在意,那不是我的意思,知道嗎?”
剛剛歐陽的話,他聽的不是很全面,醫療室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裡面安靜的很,但他知道,他們一定在外面,所以他忍著痛走了出來,他出來時,只聽到風和歐陽在爭執她有沒有心的問題,前面的,他都沒聽到。
他很擔心自己不在的時候,這個小女人孤身一人面對歐陽他們,會是什麼樣子,還好有風護著她,這點他很慶幸。
歐陽是他的朋友,自然什麼都是以他為考量,才會責怪悠悠。
孫幽悠的眸光一顫,壓著嗓音裡的哽咽,緩緩開口問道:“那麼,你的意思是什麼,讓我離開嗎?”
冷燁久久凝視著她,眼眸裡閃過一絲沉重的痛,她還是想離開他,到了這時候,她還是想離開他。
他忽爾手臂用力,緊緊的抱緊她,她柔軟的身體撞到他胸口,傷口又是一痛,但他沒去在意,此時,什麼痛都不及他心上的痛,她要離開的訊息讓他幾近失去理智,他低啞的開口。“悠悠,不要離開我,過去是我錯,我不想為自己辯解什麼,但請你給我個機會,一個我們重新開始的機會。”
孫幽悠垂下長長的睫毛,顫聲吐出兩個字。“晚了。”
“不,不晚,小時候我們分開了幾年,但我們還是相遇了,五年前,我們分開,五年後的今天,我們又在一起,這些都說明了我們的緣分沒有盡,一切都不晚。”冷燁深邃的眸漆黑髮亮,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艱難開口:“對不起……以前我對你不好,所以我失去了你五年,悠悠,我今後不會了,我不要求你相信我,我只要你看著,在我身邊看著,如果我再辜負你,你讓我死都可以。”
冷燁至情至真的話,敲入孫幽悠心裡,說沒漣漪是假的,但她已經不再有奢望,自然就沒什麼所為的感動,她不說話,只是搖著頭,拼命的搖著頭。
冷燁的心筆直往下掉,直至寒潭的深淵,悠悠還是不肯給他機會,是啊,在自己這麼傷害她後,即使他在之天盟誓的說不會再辜負她,悠悠依然不會信他。
“悠悠,我們重新開始,從心開始好嗎?”堅定的看著她,冷燁語氣裡帶著祈求,是他從沒有過的說話語氣,冷燁是多驕傲的人,寧願粉身碎骨也不會求誰。少年時期,在那樣艱苦的家庭環境中,他都寧願一個人來到德國闖蕩,也不在中國接受孫耀文的幫助,德國幾經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