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信。從法律的角度來看,就連想要將它當作證據都很值得懷疑呢!”
“我可不這麼認為。至少透過雷瑟的故事,可以證明失蹤者們所提過的目的地。”
“其實,我們也不是從一開始就忽略這個問題。比如說,在雷瑟的故事裡,不是曾經提過協同費拉古德教授研究的教授嗎?”
“是不是名叫貝魯納爾的法國學者?據說他與費拉古德教授一起研究中世紀的歐洲?(德國篇:一五二頁)”
“沒錯。我們已經以波昂警察的名義,寄了一封信給貝魯納爾教授,告訴他事件的詳情,並詢查問他知不知道‘人狼城’。在法國的他立刻回了一封很客氣的信。他說他除了從來沒聽過,更不清楚費拉古德教授最近獨自在調查什麼。”
聽完這些話,蘭子有一瞬間似乎像被擊倒了似地沉默不語。之後,她用微弱的聲音確認:“這些書信的往返是在何時?”
魯登多夫主任一邊點燃香菸,一邊回答:“在我們剛看完雷瑟的口述記錄後,所以應該是去年十一月底吧!對方信裡註明的日期是二十四日。”
蘭子依然沉重地說:“所以,波昂警方才懷疑人狼城的存在與否?”
“不是懷疑。我們透過貝魯納爾教授的協助,已經確認那座城堡是不存在的。”魯登多夫主任卷的話語真令人生厭。
“所以你們已經放棄找出人狼城?”蘭子將她的柳葉眉微微地往上提,以責難的口吻說道。
對方依舊一派輕鬆,“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二階堂小姐。”他頑固地說,接著又將聲調壓低,“總而言之,我們的調查算是已經遇到瓶頸。剛開始著手調查時,找出銀狼城的所在就是找到失蹤者下落的最大線索。誰知那一點用都沒有。因為所有的資料都指向這座城堡其實是不存在。即使找到唯一存活的證人雷瑟,也依舊無法打破僵局。那個頭腦壞掉的傢伙根本沒有能力提供證據。所以除了雷瑟以外的人,到底怎麼了?是生?是死?是被消滅了?還是潛到地底下去了?我們一概不知。”
“主任,你是因為自己的失敗才生氣。”修培亞老先生冷冷地指出。
我非常能夠理解魯登多夫主任與波昂警方的焦躁和失望。
鷹勾鼻的魯登多夫主任沉痛地喘息著,“是啊,沒錯。修培亞先生。在這種身陷五里霧中的狀況下,不論別人怎麼責備,我都無話可說。說實在的,波昂警察現在根本也無計可施。這樣下去,這起將近十人的集體失蹤案件就要變成懸案了。”
蘭子激動地搖頭,使得她的秀髮也隨之晃動,“主任,無論如何,我都會阻止這種事情發生。因為我就是為了解決這事件,才來到德國的。”
“真令人感動,二階堂小姐。我真羨慕名偵探,可以自由自在地做事。沒錯,你就多做一點事吧。因為我們警察在很多方面都受到限制。”
大夥兒沉默了一會兒。我們可以深深感受到包廂中的寂靜和外面傳來的細微聲響。蘭子似乎想要拂去迷惘,“回到正題,主任,‘人狼城不存在’這見解,是波昂警方的官方說法嗎?”
“是的。”
“那你個人的見解呢?”
“我在一個叫做警察的組織裡工作,這組織是不容許擁有個人見解的。”
“你們曾搭機或直升機去探查過城堡的所在地嗎?”
“曾以輕型飛機勘查過一次。,但因為需要探索的範圍實在太大了,所以並沒有找到那座城堡。況且我們也不能跨越國境,飛到法國的領空。”
“原來是這樣啊。”蘭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魯登多夫主任用一種瘋狂的眼神望著她,“二階堂小姐,你真的想解決這起怪誕事件嗎?”
“當然。”
“這樣啊……那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