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的喇叭聲。
暢爽!
官少硯眸光一瞥,看到念清,整個人縮在車座的沙發上,纖細手指緊緊死抓著安全帶,臉兒發白,低低輕呼,很可憐。
他笑出了聲:“我賽過車,拿過專業冠軍,你死不了。這一路你好好享受,我很少帶女人這麼兜風。”
念清胃部翻騰,氣得咬牙切齒。
官少硯,絕對是故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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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3點。
念清回到小公寓,拿出鑰匙,倉促地開門,脫鞋進屋時,她看到宴子正在聊電、話,宴子看見她回來,神色明顯閃爍一下,聊電、話的聲音,低了低。
念清無暇理會,跑進浴室,開啟水龍頭,難受地乾嘔。
官少硯帶她,飆足一個小時的車,她整個胃部都要被他翻轉,頭暈得不行。最後,實在撐不住,她揚言說再不放她下車,她就直接吐在他車上。
她知道,官少硯見不得髒東西。
這,她才得以回來。
念清一直在乾嘔,但又吐不出東西,很難受。她掬起水,洗了洗臉,順便將指甲裡的一點血漬,洗乾淨。
是官少硯的。
這次,又是不歡而散。
念清乾嘔半晌,只吐出點東西,不適感仍在,頭都疼了。
她擰上水龍頭,倚著瓷磚牆,虛弱喘息。
宴子這時,急急掛了電、話,進來一看,發現念清臉兒蒼白,驚叫:“清清,你幹嘛,吃壞肚子了?”
念清無力擺手,頭暈著:“……幫我倒杯熱水。”
宴子眼神古怪地打量念清一圈,應了聲,去廚房給倒熱水。
念清拿毛巾,擦乾臉上的水珠,才拖著身子出去浴室,癱軟在沙發上,整個人都要虛脫。
每次和官少硯見完面,她都很累,真的怕了他了。
宴子坐過來,將剛倒的熱水,遞給念清,瞧著她問:“你這是怎麼回事?”
“暈車。”念清不願多談官少硯,一談起他,宴子恨不得罵他上百遍。她現在,頭暈得要命,不想聽嘮叨。
她低頭,慢慢喝下熱水,鬧騰的胃部,一點點暖著,這才感覺好點。
“……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你會暈車?”宴子陰陽怪氣地問念清,看著她一邊喝水,一邊撫著肚子,然後起身,在櫃子裡,找了一包話梅,拆開,吃了顆。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念清含著話梅說,有氣無力。
官少硯那個車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她硬撐一個小時沒吐,要了她半條命。
宴子看了念清半晌,說道:“我煮玉米粥給你吃?”
念清搖頭,玉米粥是她喜歡吃的,但現在,她真的沒胃口。
驀地,宴子抓起念清的手,臉色變了變,緊張道:“清清,你別嚇我,你不會是懷孕了吧?我之前在網上查過,男人的靜子,穿透力很強,一次的量有上千萬靜子。你和顧清恆做、愛,有沒有做好安全措施?不要有一顆靜子,跑到你身體裡發芽了。”
念清頓時頭更暈,臉兒白紅交雜。
半晌,她緩過一口氣,頭疼地對宴子解釋:“你想到哪裡去了?我是真的暈車,不是孕吐。我……我有做好安全措施的,顧清恆也沒有……弄進我身體裡。”
最後幾個字,念清說得很輕,宴子聽得半信半疑,瞧著她的腹部問:“你坐什麼車能這麼暈?拖拉車嗎?”
念清曲起手指,一下下輕敲額頭,嘆氣:“饒了我吧,不要再問了。說說你的事,你剛才聊個電、話,幹嘛要鬼鬼祟祟?”
說起這事,宴子撇撇嘴,“嘖——”地一聲說:“你說男人,是